她就是一星期前的那个小老千!
他闲雅地弹弹手指,牵动诙谵的唇角,“那么我们就到别的地方乱来!”不过他相信他所谓的“乱来”,绝不是她脑子里想的那一种!
“喝!”徐蓓蓓上班三天以来,第一次碰到这种难缠狠角色!
她马上见风转舵,改采柔情诉求,“这里任何一个小姐都比我美艳,你想找人带出场,只要出得起价,她们五秒钟就会跳上你的床……”
“洗去廉价化妆品,你的脸蛋的确称不上艳丽。至于身材嘛……”贺廷睿半眯着眼将她从头看到脚,紧身的翠绿色丝质长衫包住玲珑有致的青春躯体。
“倒还不错。我等你下班吧!”他兴起猫儿逗弄老鼠的闲情。
“嗄?”他什么时候见过她没化妆的样子?而且还要赖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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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蓓蓓想抬臀走人了,“喂,你听不懂是不是?我不卖不赚啦!”
单身小女子在社会上打滚,有工作就应征,除了求得温饱之外,她一向洁身自爱的。
“你别轻举妄动,我保证你走不到包厢门口。”慢条斯理的佣散语调,胁迫的意味却有十成十。很典型的贺廷睿作风,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
她捡着他的词用,“你别轻举妄动,外面很快就会有人进来找你算帐了!”
“是吗?我倒想看看谁敢进来撒野!”他松开领带,唇间品味着烈酒,舌尖的感觉麻麻辣辣的……他一向都不爱喝酒,多年来也不爱和女人纠缠不清。
不过,眼前这一位除外!
喊他“色狼”喊上瘾的小老千,过节算来不大不小,只是让他心里头好一阵懊恼。现在既然狭路又相遇,他自然下会轻易放她定!
这么久了,真的没有人来救命耶……徐蓓蓓搅扭着衣摆,惶惑不安开始从脚底蔓延。难道应征工作时酒店经理说的那些不卖色不卖身的保证都是狗屁?
她就要被牺牲了!呜呜……
眼前这一尊凝定神沉的无赖烂胚到底是打哪来的大尾人物啊?“巴库”够硬,居然连酒店都要买他的帐!
她行走江湖多年,不会故意害人,但是也不容许别人欺侮到她头上来。
她这只小虾米绝不会被吞人大鲸鱼腹!于是乎她的目光栘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那是她胆敢进入龙蛇混杂的酒店工作的护身符。
贺廷睿欣赏了老半天小老千如坐针毡的好笑姿态,闲来无事就问道:“你耳朵上戴着,那个金金橘橘的东西是什么?”
“这个?”徐蓓蓓食指弹了一下右耳上造形特殊的耳环,鼓起勇气将身子往男人身边慢慢栘靠过去。“卡通人物小熊维尼……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你周围没有小孩子啊?”
小孩子?当然有。但他不清楚小孩子的玩意儿。
他轻咳一声又道:“现在流行只戴一只耳环?”
对邪魔歪道谈耳环故事?她还没那么无聊!
“奇怪了,你管我爱戴三只还是五只耳环!”她撇撇嘴,一手一直摩挲耳环吸引他的目光,另一手顺道拿起xo帮他斟酒,徐徐注入满满一杯深色液体。
“你更奇怪,方才宁死不陪我,现在居然自动帮我倒酒。”讥诮的唇线重现。
“这位先生,我们话不投机,我给你面子和你干一杯,你就让我走吧!”
贺廷睿啧啧两声,“你伶牙俐齿,偏偏记性差。当真不知我为何独留下你?”
唉,一个人猛唱独脚戏乱没趣的。
迷惘瞬间浮现徐蓓蓓眼梢,“我记性差?”
像他这种衣冠楚楚有钱有势的一尾大色胚,眼睛脱窗者会将他当成社会闻达的青年才俊,和她这种在社会底层混口饭吃的小人物会有交集?
慢着慢着,一个几乎消褪的画面蓦然街上脑海……
“青年才俊?!”她脱口惊喊,差点被梗住气管的口水呛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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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挟怨报复,她这下稳死无疑!
对嘛!猫儿有心捉弄老鼠,就得让老鼠明白才精采呀!
贺廷睿两指夹住酒杯,安适自若地饮入一口酒,对她耳边呵出热气,挑逗道:“你不喊‘色狼’了吗?”
她脸颊倏匆又麻又痒,浑身还打起了哆嗦。老天,她怎会对他的挑逗——呃,不,挑衅有反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