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婵见此,连忙跟上,她的眼里浮现出了几许阴狠之色:哼!玉辞心,我要亲眼看着你死,才能解我这心头之恨!
然而,等她们走到马车边上了,却发现马车内是空的,除了几个包袱之外什么都没有,更别提两人一心想杀的玉辞心了。
怎么回事?她人去哪儿了?
伏月看着空荡荡的马车车厢,眉头紧蹙着。她放下了车帘,朝着前方的断崖看去,只见崖边上也是光秃秃的一片,除了几块碎石安静的躺在那里,什么都没发现。她和苏婵一直都远远地跟在马车之后,路上也没看见车上的人下来过,怎么到了断崖边上人就不见了?她玉辞心是能上天入地,还是能隐身透明啊?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和车内的人消失的无影无踪,真是
奇了怪了!
伏月眯着眼细想,玉辞心等人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消失的,她定是发现了被跟踪,藏身到哪里去了,而且多半就在这附近。于是,她环视了眼四周,将她们来时的方向剔除后,就只剩下前方光秃秃的山崖和那棵野枣树了。枣树上的叶子已经掉的差不多了,上面那些干瘪红彤的枣子也摇摇欲坠,明显是不能藏人的。那么玉辞心
等人会在哪儿呢?
伏月将视线从枣树上移开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树根部位绑着的麻绳,她当即眸光一凝,勾唇冷笑着朝那棵枣树走去。
只是,她才刚走出两步的距离,突然就听到一声轻响传来,然后便看到一个圆咕隆冬的酒坛子咕噜咕噜的滚到了距离她两米远的地方停住,她垂眸看去,见那酒坛坛口处还燃着火,发出轻微的“滋滋”。
这东西,怎么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眼看着简易炸弹的引线越燃越短,伏月疑惑的眼中忽然闪过一抹惊恐。她暗道一声“不好”,连忙腾身而起,朝后退去。
之后,只听得“轰”的一声炸响,将整个山崖都炸的颤了两颤。
伏月退的快,所以并没有像上次在南越城城楼上那样被炸伤,不过那声剧烈的声响还是震得她耳朵有些生疼,整个脑子里全是嗡鸣声。
而苏婵可就不乐观了,她没有伏月那么反应迅速,也不知道那个酒坛子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所以当它爆炸的时候,她就直接被炸飞了。
被猝不及防的炸飞之时,她还“啊”的尖叫了一声,可惜声音有点小,很快就随着她的落地而止住。不过唯一庆幸的是,方才她离的稍远一些,炸弹虽然将她炸飞了,却并未将她炸死。所以她的小命还在,就是腿被炸瘸了些,还有那爆炸之后的酒坛子碎片携着那么大的冲击力,一些扎进了她的身体里,
一些从她的脸上或者周围飞了过去,反正是让她身上挂了彩,毁了容。
等烟尘散去之后,伏月脸色十分难看的盯着方才炸弹爆炸的那个地方,眼中的神色意味不明:这里不是战场,玉辞心竟然会随身携带着如此危险的炸弹,她是在防着自己出现吗?
伏月在心里这般想着,一时间没再有所动作。她不能确定玉辞心手里的炸弹是一个还是两个,或者是更多。贸然上前的话,说不定又被炸成上次那模样,她养伤都得养很久。
而且方才炸弹出现的时候很突兀,她并没有看到它是从哪儿滚出来的,所以她不能冒险。就在这时,被炸飞在一旁的苏婵甩了甩嗡鸣不断地脑袋坐起身来,她看着自己被炸伤的右腿,还有酒坛子碎片划伤的伤口,摸着脸上流出的温热液体,痛苦的惊叫出声:“啊啊啊!我的腿!我的腿怎么不能
动了?我的脸!我的脸是不是毁容了?呜呜呜……怎么会这样?那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忽然就让我变成这样了……”
“别嚎了,不就受了点儿伤么!回头养养就好了,至于你这般又吼又叫?”苏婵的惊叫声吵得伏月头疼,她冷冷的斜了她一眼,呵斥道。“养养就好了?受伤毁容的又不是你!”然而,苏婵并未听伏月的话停下叫嚷,反而哭喊的更大声了:“呜呜呜……我的腿,我要是以后变成了瘸子或者残疾了,那该怎么活啊!还有我的脸,如果连容貌都没有
了,表哥还会喜欢我吗?呜呜……”
闻言,伏月冷笑一声:“哼!你就算是不残不废不毁容,你的那个所谓的表哥也不会喜欢上你。因为……”
说着,她顿了顿,不屑的瞥了一眼苏婵,继续道:“一个正常的男人,他如果要脸,是不会接受一个被山贼强。暴过的女人。更何况,你那个表哥还是当今云落的帝王,他就更不可能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