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凝摇了摇头,嗓音有些颤抖的开口:“没事,只是受到了点儿惊吓罢了。”
她眼中带着感激的看了看在一旁站着摇折扇的白袍公子,对着两名护卫道:“刚才是这位公子救了我,幸好有他在,如若不然,我可能已经死在他们的刀下了。”
说着,烟凝还愤然的指着地上僵硬不动的两人。
“你们把这两人送去衙门吧,这家店看样子开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估计暗中打劫抢占了不少人,今天遇到了,也算是为梅雨镇的百姓以及来往住宿的其他人除了这一害。”白袍男子对那两个护卫交代了一句,随后他将展开的折扇收起“啪”的一声,然后在地上的两个人脑袋上各敲了一下,力道十足,让他们的脑门上瞬间肿起了一个大包,疼的两人嗷嗷直叫,可就是身体动不了。
侍卫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交换了下眼神,然后留下一个人照看着烟凝,另一个人去找了根粗大的麻绳将人捆起来,解开了穴道,拉着带去了衙门。
“姑娘既然没事了,那在下就告辞了。”话落,刚才帮忙的男子就要跳窗而去,烟凝闻言,急忙将人叫住道:“今日多谢公子出手相助,不知公子高姓大名,来日若是有机会,烟凝定会厚礼相谢。”
“姑娘言重了,在下秦未央,只不过是路遇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今日若不是姑娘,遇上了其他人在下也会出手的。在下还有事,先行一步,若是有缘,他日定会再会。告辞。”说完,秦未央对烟凝拱了拱手,然后直接从窗户那里跳了出去,运起轻功,整个人就消失在了夜色中,只余下一道白色的残影。
后来的两天里,烟凝在回来的马车上时不时的会回想起那天救她的那个名叫秦未央的白袍男子,不知不觉间感觉心跳开始慢慢地加快,再加快。她的脸也逐渐发热,直到温度滚烫。
除了遇上秦未央这件事,烟凝还将她回到湘州祭拜亲人所发现的一些事都讲了出来,那些都与她爹娘的死有关。
玉辞心仔细的听着,烟凝所讲述的几乎和春夏秋冬她们四人查到的消息差不多,只不过唯一一点不同的是烟凝说当年她爹为了能打理好生意,将一些重要的事情都记录在册,生怕遗漏了什么,并且将那本记录的册子藏在了一个隐秘的地方,除了她爹爹阮志宏,没有谁能找到。
当年烟凝的爹爹突然蒙冤下狱,下狱的原因还是他经营的店铺卖的东西掺了毒,毒死了不少人。那时候阮志宏才刚巡查完那几家商铺,并且仔细的做好了记录,结果还没回到家中,人就被衙役带走了。这一去就没再回来,那本小册子也不知在哪儿。
听说当时指正阮志宏的有好几个人,那些人除了受害者外,还有个是阮家的家仆,阮志宏十分信任的随侍。是他被两个狗官收买,伪造了证据,才害惨了阮志宏一家。
此次烟凝回去,刚好碰上了当年他们家的管家,是管家将这些事情告诉她的。管家还说那个随侍在阮志宏死后,很快的收拢了几家阮家的产业,然后买了个大宅子和两块地,做起了生意。如今经过八年的发展,他已经在湘州当地颇有些威望了。
两个狗官夺了阮家家业后,还明目张胆的霸占了阮家的房子,现在就算烟凝怀疑小册子在阮家老宅里,也进不去,所以她忍者心里的急躁,把消息带了回来。
玉辞心听后点点头,对烟凝说过段时间她要亲自去湘州走一趟看看,嘱咐她现在不宜打草惊蛇。而且宇文厉的寿诞在即,她作为郡主确实不能不去,只好将此事先延后一段时间,反正那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不急于这一时。
次日,玉辞心出了府门去城外的宅院里,找到了梅兰竹菊四人,让她们打听一下秦未央的底细,查查他是何人。毕竟他那天出手救了烟凝,按理说应该让烟凝去当面道谢的。
再过五天,就是宇文厉的寿宴了,玉辞心身为郡主,自然是要准备一份精美的礼物给他的。于是,从梅兰竹菊四人那里出来,她就直接去了街上的铺子里挑选送给皇上寿诞的礼物。
她今天穿着一袭粉色的衣衫,发髻梳的是一个单螺髻,两只翡翠朱钗斜插在上面,模样简单却不失典雅。
穿过了几条繁闹的大街,玉辞心来到了一家专门卖玉石玉雕的商铺,她走进去,在铺子里的展示架前来回转了一圈,才挑了一个雕刻着“寿”字的镂空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