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须有伸手指了一下殷元,跟着欠了欠身。
“这些人中,随便哪一位出手,贫道都不能抵挡。如此,二位可能安心?”
“不能!”
刑如意倒是丝毫不给莫须有面子,她直接传了一个眼神给鹿大娘。
“能让青丘的父君与母后称呼你一声莫道友,可见你的来历比我们想象当中更为神秘莫测。今日不请自来,我估摸着也绝非前来贺喜这么简单。莫须有,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究竟想要做什么,直说吧。”
“贫道当真只是来送贺礼的,小如意若是不信的话,不妨就让这位鹿大娘与貔貅大人将贫道看管起来。”莫须有眯眼一笑,“切莫因为贫道的不请自来扰了诸位的兴致。要知道,这春宵一刻值千金。此时,也应到了洞房花烛的时刻。”
莫须有说着,伸出了一双手来。鹿大娘倒是也不客气,直接便出了一根绳索来将他捆绑了个结结实实,然后推到貔貅跟前,说了句:“看着他!千万不要让他搅和了掌柜与殷爷的好事。”
莫须有被五花大绑着带走了,因为他的到来而被迫中止的成亲仪式继续。只是,貔貅大人不在,这“礼成”两个字自然也就给省掉了。刑如意与狐狸是被殷元他们推着进入新房之中的,唯有常泰置身于这番意外与热闹之外,静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新房之内,既没有新郎的举手无措,也没有新娘的娇羞可人,只有莫名其妙的大眼瞪小眼。
狐狸“噗嗤”一声,打破了略有些尴尬的气氛。
“可还是在为莫须有的到来而担心?”
“有一点。不过有貔貅大叔亲自看管,想来今夜他也闹腾不出什么事情来。”
“那……”狐狸挑眉,露出一抹略带邪气的笑容来:“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吃掉我?”
“哦?”刑如意的大脑有片刻的断档,但很快就又链接上了。她羞红着脸,终于有了一点新娘子应该有的模样。
“你,还没有告诉我,今夜打算如何吃掉我?”
狐狸欺身,将刑如意牢牢圈住,并抵在门板上。如意可以明显感觉到狐狸呼出的气息在一点一点变得灼热,她的耳垂红了,耳朵红了,连带着脖颈处都感觉有些热得慌。于是,她情不自禁的用手扯了扯衣领,猝不及防就泻出一片春光。
狐狸低头,将微热的唇抵在她娇人的锁骨上,轻轻的问了句:“你这是在邀请我,诱我犯罪吗?”
“没有!我只是……只是觉得有些热了。”
刑如意说着,挣脱了狐狸的圈禁,却下意识的跑到了床上。
狐狸,又笑了。
“看来夫人不仅是热了,还有些困了。正好,夫君我忙活了一天,也困了。要不,你我就此安寝如何?”
刑如意咬着唇瓣,听着胸腔里那颗心在噗通噗通的乱跳,竟随后拿起一只枕头来朝着狐狸就丢了过去:“臭狐狸,你耍流/氓!”
狐狸接住枕头,一脸无辜的看着刑如意,笑问:“今日你我大喜,无论是按照青丘的规矩,还是盛唐的规矩,这新郎与新娘都是要共睡一塌的。难不成,在如意你来的那个世界,这大好的日子里,新人竟是要分开的吗?”
刑如意紧盯着狐狸唇边的那抹笑,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是被这位新婚的夫君给调戏了。她顺了顺呼吸,调整了一下心神,转而以一个相当妖娆的姿势横躺在了床上,然后冲狐狸招了招手:“夫君若是不提,妾身当真忘了,今日花好月圆,你我自当共赴巫山。”
见如意反击,狐狸心中自是高兴,知道此时她已全然将莫须有的事情暂放脑后,于是顺着如意的套路,走到了她的跟前,邪肆一笑,问了句:“夫人可知巫山在哪儿?”
刑如意先是右腿一勾,跟着腰肢翻转,顷刻间就将狐狸压在了床榻上。狐狸微微蹙眉,指了指身下的那些东西,说了句:“夫人就算急着与为夫共赴巫山,好歹也得允为夫将这床上的东西给清理清理。老实说,硌得慌。”
刑如意盯着被狐狸压在身下的那些红枣、桂圆、花生以及莲子,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就破了功,连带着将新婚的最后一丝暧昧也给笑没了。两个人又恢复了往日的相处模式。
刑如意一边帮着清理床上被鹿大娘撒下的那些东西,一边还不忘选那些好的,尚未被狐狸压破的红枣、花生往嘴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