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元泓身旁的两小厮也忽地跳了出来,大声呵斥道:“哪里来的野蛮汉子,赶快放人。”
见两个小厮嘶哑咧嘴,蠢蠢欲动,林彤山又举起拳头往史元泓左眼打去,这次两只眼睛犹如熊猫眼,可对称了。
史元泓只觉得一阵疼痛,眼冒金星,神情恍恍惚惚,摇摇欲坠,被打懵之中,竟然道出:“我们不是过往的商户,我们是…”
未等他说完,两个小厮便举拳头往林彤山打来。
郭惇见此,赶忙上前止住道:“彤山,不要得罪人,何况这是陆府。”
陆曼儿看得目瞪口呆,不过并没再去阻止,这些人来历不明,说不定真有什么居心。
千雪忽插嘴道:“林公子,打得好。”
林彤山左手封住史元泓的领口,右手一用力,便把郭惇拨开。两个小厮的拳头险些打在郭惇的头上。
那两小厮想夺回林彤山手中的史元泓,一边四拳出击,一边破口大骂:“你这粗汉,可知外面马车里的人是谁?得罪了我们,可要诛你九族。”
林彤山听了这话,更是火上加油,怒上心头,一拳出击,快如闪电,两小厮脸上被掴了一拳,五个掌印犹如烙铁一般烙印在他们的脸上。
“就算是天王老子,想要欺骗到我朋友家里来,就先过得我这关。”林彤山不屑地喊道。
“粗汉,我告诉你,马车中的人,你们得罪不起。”两小厮怒骂道,又发起了第二轮进攻。
“反正已经得罪了,今日索性让你爷爷我打个痛快。”
一顿噼里啪啦的拳脚,三人被打个稀烂,脸上更是青黑掺杂,惨不忍睹。
林彤山过足了瘾,便顺手一丢,史元泓便扑腾着跌在地上,喘气连连,仿若一滩烂泥。
马车中的凌元圣和张茂等的时间有些久了,心烦意乱,加上太阳烘烤,二人犹如蒸笼里的白薯,浑身冒汗,实在难受不堪。
“唉,这史元泓不是吹嘘自己能干吗,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音讯?”凌元圣发起牢骚来。
“二皇子,你要相信他,干大事者是不能急躁的。”张茂极力安慰。
二人牢骚满腹,张茂忽感觉到肚子咕噜一声响动,一股气流在震动回旋,便又顿时消失了,臀腚处竟然一阵阵瘙痒起来。
张茂身子剧烈地一颤,脸上表情异常难受。
“作甚?”二皇子奇怪地问道,话音刚落,身子也剧烈地一颤,那臀腚处竟然瘙痒难受。
“二皇子,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个地方,瘙痒无比,似毛撩,像蚁爬?”张茂面容扭曲地问道。
二皇子一怔,“怕是吃坏了肚子。”忽然想起之前喝了史元泓端出来的东西,里面一定被动了手脚。
随着肚子咕隆咕隆的喊叫,张茂实在忍不住,嗞地一声,竟排泄了一股毒气,顿时马车里奇臭无比。二皇子赶忙塞住鼻子,看着张茂爽快的样子,怒上心头,抬起脚猛地一踢,砰地一声,将张茂踢出车外。
张茂哪知一个屁竟糟来横祸,滚倒在地之时,不禁侧漏了一些,又臭又恶心。再不蹲茅坑的话,恐要排在裤子里了。
正焦急时,他突然想到陆府,可是一去陆府便暴露身份,说不定二皇子的计划就完蛋了。
咕隆咕隆,肚子叫的异常厉害,那肚子里的泄物犹如洪水一般,正被一道烂尾的堤坝拦住,只要张茂一松气,便要破堤。
张茂只好深吸了一口气,脸憋得通红,坚守着烂尾的堤坝。可是那泄物犹如被海风掀起的浪潮,一波又一波怕打在张茂誓死坚守的堤坝上。
“哎哟哟。”
张茂赶忙用手塞住,双腿夹紧,窜跳着,像一只青蛙。他扫视着四周,忽看见前面有一条巷子,便不顾一切冲进了那条巷子。
史元泓和三个小厮屁滚尿流跌爬出陆府,两个小厮不忘回头大骂:“你们就等着砍头吧。”
陆府的家丁拿着扫帚追了出来,史元泓冷笑道:“我们还有马车呢,你们追得上吗?”
可是,等他们出了门时,顿时傻眼了。马车已经没有了踪影,空旷的门口,是骄阳灼晒,烫脚的地皮。
史元泓气得直蹬脚,骂道:“这二皇子也太不讲义气了。”
陆府的家丁也追了上来,两小厮又糟了几扫帚,脸都气绿了。
走,史元泓只剩下这念头,便拔腿往前爬。跑过侧边小巷时,张茂提着裤子追了出来,大骂道:“史元泓,你这吓了狗眼的东西,出的什么馊主意,这次二皇子定不会饶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