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茂和史元泓受宠若惊,忙道:“二皇子,让人看了不好。”
凌元圣笑道:“怕什么,我早把你们当兄弟一般看待。”
两位俱是一愣,道:“二皇子,这话千万不要说,要是被皇上听见了,可是要杀头的,我们两个永远都是二皇子的下人,有尊卑之分。”
凌元圣心直口快,纵然是管不了那么多,听这么一说,也知是失了语,笑道:“好好好,以后不说便是,二位既然来到我宫里,本皇子也绝不会亏待你们。来陪我喝几杯吧。”
将二人推推搡搡进了后厅,凌元圣忽把脸一翻,怒声而道:“说,你们两个都干什么好事去了?”
两人俱是大吃一惊,没想到二皇子翻脸比翻书还快,这一声呵斥仿若晴天霹雳,将二人震得有些惶恐不安,难道是二皇子知道他们的事了?
急中生智,史元泓迅速地往张茂使了一个眼色,此时心里已翻江倒海,二皇子虽然话语尖锐,但细细一听,却未必知道他们的事情。
“二皇子,这些天我和张茂出去做了一桩丝绸生意,所以才没有时间来找你解闷。”
没想到,史元泓撒谎的功夫有些火候,竟然将二皇子暂时骗了过去。
张茂连连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木然,“对对对,我们可发了一笔财。”
想到二人平时跟随自己,虽然骄横跋扈一些,但也不敢做有违纲纪之事,凌元圣再才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原来是去做生意了,我便放心了,京都出了一桩惨案,林彤山被人杀害丢于太平湖里,现在已举国震惊,连我父皇也龙颜大怒。”
二人的脸顿时被吓得惨白,犹如被灯笼撑起的猪皮。片刻,史元泓才挤出话来,“不曾听过。”
看着二人脸无血色,凌元圣有些诧异,心想,莫不是这二人做了什么亏心之事,竟然这般表情。
哐当一声,一个茶杯被凌元圣掀翻在地,弹跳了几下便碎了一地。
“二皇子饶命。”
二人噗通一声,双膝跪地,眼里布满了血丝和恐惧之色,磕头如捣蒜。
“莫非那杀人案是你们做的?”凌元圣一怔,把冷眼一瞪,犹如冰刀一般看着二人,厉声说道。
二人仿佛掉进了冰窟一般,瑟瑟发抖,史元泓抬头,“二皇子,那人怎么是我们杀的,我们跟随了你这么久,也不见得你发过怒,你这一怒,我们以为你要砍我们的头。”
凌元圣哈哈大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们没有杀人便是好事,倘若是隐瞒了我,我定要把你们就地法办。”
张茂已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嘴唇哆嗦着,“二皇子,我们那里敢隐瞒你呢,所作所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起来吧,就当我是多疑了些。”
二人翻爬起来,心有余悸,只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喘气连连,身子再也动弹不得。
他们都知道杀人牵连而来的厉害关系,轻则偿命,重则诛连九族。史元泓就亲眼目睹自己的父亲判下的案子,那些罪犯连头都磕破了,可是却无力回天。
凌元圣呵呵笑道:“既然无事,也不能扫了咱们的雅兴。”
便吩咐了下人,备了一桌子的酒菜,三人喝喝笑笑,竟混过了一早上。
史元泓醉醺醺进入家里的时候,史天都正在左右徘徊,脸上满是焦虑。
☆、糊涂官判案
史天都立刻眉头一皱,骂道:“你这小兔崽子,成天就知道喝酒玩乐,不误正事。”可心里却有些焦虑,皇上限制下个月破案,怎么破?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
史元泓脸上带着几分醉意,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往史天都瞧了瞧说道:“爹,你不知道,这酒是个好东西,有时候,它能让你麻痹,让你糊涂,我看爹就该糊涂一些。”
史天都愣了他一眼,“混账东西,你爹岂是一个糊涂官?你可知道,现如今皇上限制一个月之内破案,一点头绪也没有,唉!”
“爹,那你就更应该糊涂些,下个月便是皇后六十诞辰,到时候要大赦天下,就算你能破得了案,凶手还不是照样逍遥法外。”
“你懂个屁,糊里糊涂把案子拖到一个月后,岂不显得你爹无能,再说,这件案子就归我刑部管,尽早抓出凶手,给天下人一个交代,那是分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