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会游泳?”屈舒一边跟他们打斗一边问我话。
我还未说话,额头一阵刺痛,一把剑在上面划了一道。耳边一个声音:“闪开!”接着一股推力将我推出了船栏外,打斗的声音渐渐远去,我急得大喊:“我不会游泳!”
好久,我才听到自己落水的声音,是头先触的水,被硬灌了几口水后,身体一直往下坠。我胡乱地挣扎着,可身体被绑着,只靠着双腿乱扑腾,不多时便没了力气,我几乎感觉地到鱼儿在舔我的耳朵。
我感到胸腔鼓胀得难受,耳膜都快要鼓破了,嘴里开始不住地冒气泡,一次次地吞咽着水,窒息得特别难受,明显感觉自己离死不远了。
这时有一双手过来托我的头,他的嘴贴上来,要给我输气。我的手被解开了,但脑袋还晕晕沉沉地,开始肆意地掠取空气,本能地抱住了他。
我醒来地时候,黑布还绑着眼睛,身体还泡在冰冷的水里,冷意袭上了心,冻得发抖。我明显地感觉到有人在细细地抚摸着我的脸颊,动作太过柔情。我抬手要把黑布扯下来,一只手扣着了我的手,“不要看。”他将我的双手反剪,身子紧挨着他的身子,像被他抱在怀里似的。
我一边挣扎一边开口:“你是谁?”对方不回答我。
我安静下来,开口道:“你不是屈舒,也不可能是这两条船上的人,因为你认识我。那你一定是冥王派来的人,你,不会是……河述吧?”河述脸在我脑子一闪而过,我脱口而出后又觉得自己愚蠢至极。
出乎意料地,他的身子顿了一下。
“真的是你?”话虽说出口,脑子里却问号多多,他这是什么举动?
他腾出一只手解掉了我的黑布,我缓缓睁开眼,这张脸再熟悉不过了,正是河述。
“小枫,”他凝视着我,眼睛深邃如墨,内有点点亮光如星辰,他的眼神太柔情了,“你是记起来了吗?”我第一次跟他挨这么近,实在受不了他眼里要溢出的深情。
“什么事啊?你可以先放手吗?”
他眼里的星光暗淡了,笑意也消失了,竟然有些惊惶,他迅速地放开了我,开口道:“对不起。”
我却在他放手的那一刻忽地勾住了他的脖子,窘迫万分,对上他的目光,我脱口解释道:“我怕沉下去。”
冰冷的湖水里,我们就这么僵持着不知多久,就在我感觉要成冰棍的时候,他托了我一把,将我弄上了船,自己却消失无踪了。我趴在船沿上往湖里看,怎么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姑娘是谁,为何会在这条船上?”
我抬头看去,两个人站在身后,前一个一身墨蓝色锦衣,系着同色披风,却是披着长发,像是未曾梳理一般,随意任性地散在肩头。后一个贴身随从执着长剑,目光灼灼地盯着我,仿佛我下一刻就会跳起来刺杀他主人一样。
“我被这船上的人给抓来的。”我尽量表现地弱不禁风,身体却是在真的瑟瑟发抖,冷呢!
“看姑娘一身湿衣,不如去我那换一套干净的衣服吧。”
“好。”我回答地干脆利落,末了,加一句,“多谢公子!”
“在下宇修年,姑娘芳名是?”
“我叫于小枫。”
待我换了一身干衣后,裹着被子卧在榻上,盯着面前挂着的一幅画像发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画中的人正是曾在冥王幻境中出现的人——冰儿,也就是冥王深爱的人。看来这两人是情敌了,我的脑洞开始越想越大……
一个身影挡在我的面前,是宇修年。
“姑娘可是识得画像上的人?”
我摇摇头,“一面之缘,也仅在画像上看到过。”
宇修年楚苦地笑笑:“姑娘不识也不奇怪,16年前她便死了。”
我震惊,她死了?那冥王知道吗?他等了她已经多少年了?
“不过这幅画,姑娘想必一定认识。”宇修年徐徐地展开画轴,我看到了再熟悉不过的身影——龙葵。
画中的龙葵眼神□□,倔强愤恨,她的周围爆出蓝光,衣服发带无风自起,清纯的脸蛋在蓝色的衬托下气质脱俗,美得倾国倾城。我想她正在使用的应该就是法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