貔麒慌了,夺门而出,他要找冥王大人来医治小葵。
☆、告白
龙葵房内,冥王为龙葵施针忙活了大半天,熬了曼陀罗花内服安神,又在房内点了熏香,这才悄悄地退出来。
门外,众人聚在庭院里,焦急地等着冥王的治疗结果。
冥王皱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眉头,才告诉我们并无大碍。
冥王问貔麒:“之前在地府,你是不是常偷摘荼靡花给龙葵泡茶喝?”
貔麒低下头默认。
冥王:“以后不能再给她喝了,记得往后安神改用曼陀罗花。荼靡花似乎有解忘忧水的功效。”
我大惊,要是龙葵试图想起一千年的事,她恐怕要大出血而亡。
人人满面忧愁地担忧着,我对冥王道:“唯一的办法就是给龙葵多灌点忘忧水。”
冥王:“忘忧水对于龙葵的体质已经不见效了,她只要稍微触景生情就能回忆回来。”
我:“怎么会这样?”
冥王:“这得问貔麒了!貔麒,地府的几百年里,你花了多少奇珍药材在龙葵身上?”
貔麒羞愧地不敢吱声。
修祁:“这事要是传出去了,恐怕龙葵更成香饽饽了。”
修谟笑叹:“岂止香饽饽这么简单,恐怕粼风的两位哥哥要找上门来了!”
我吓一跳,不怕死的修谟又要挑事了。
好在粼风已经冷着一张脸走了。
……
是夜,我坐在庭院的台阶上。
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清辉满夜,最适合文人墨客吟诗作对,把酒言欢。
而我既不是文人,也非墨客,自然提不起一点的情趣。
满月清辉虽美,心中疑惑却是未解,龙葵龙阳的千年相守之路让我操碎了心,时间线又是疑点重重……
“既然来了,何不出来?”
暗影里走出一个身影,如我所料,正是河述。
“你偷听偷看的本领好像长进了不少。”我成心戏弄他一回,“是因为本姑娘长得国色天香吗?”
河述脸不由地一红,转过头去喃喃:“我看你在思考,本不想打扰你。”
“对了,”我正襟危坐,一本正经起来,“为什么这么多人当中,只有你能听到我的心声?还是说你也能听到他们的心声?”
“我只能听到个别人的心声,除了你和冥王,还有另一个未露面的人。我有感觉他很快就会与你们见面了。”
“冥王?你能听到他的?”我一下子好奇心被吊起,“他成天都想些什么?”
“痴情种除了思念着冰儿还能想什么?”河述笑着摇头,“不过他对龙葵算是照顾得无微不至,你就不要再担心他图谋不轨了!”
“那他会不会堕入魔道,跟着他哥哥造反啊?”
河述一听这话,立刻严肃起来:“这个我可以跟你保证,绝对不可能!他再怎么受哥哥们威逼利诱,此生此世都不会堕入魔道的,相信我!”
我看着他这作势要发誓的手,不禁笑了:“我说的是他,你跟着猴急什么呀?其实吧,他入不入魔道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只要他始终不伤害龙葵就行!”
“这倒也是啊!”河述隐去了苦涩的一笑。
说到龙葵——那般天真烂漫的女孩,她本应该无忧无虑地活着。
而不是像这般,背负着彼岸花的诅咒,为她的王兄守候了整整四千年,历经磨难跨过铅华万世,却还绕不开“情”字,看不破尘缘——千年等待,唯情而已。
这便是她的命数,只恨我们谁都帮不了她。
淡淡的哀伤弥漫了好久,我才想到应该掐灭烟头。这样的良辰好景不应该辜负了才是!
我头也不回地说道:“良辰美景就应赏心乐事,我们去河里泛舟吧!”
“好啊,我也正有事要和你说。”
一个声音传来,我惊诧地回头,是修谟,他什么时候来的?
环顾四周,哪里还有河述的影子!我不禁有些失望,犯不着动不动就躲起来吧。
我只好应承:“嗯。”
我们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走着,夜里的街道张灯结彩,滩边小吃玩物杂技不绝,别有一番韵味。
一个小女孩在街边卖花,入秋的天气到了夜里便是寒风萧瑟,小女孩衣着单薄,冻得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