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皇并不答话。手一挥,宇修谟一个酿跄被刮得老远,冰皇已随风而逝,只有冷冷的声音从半空飘忽而下:“代本皇转告玉帝,龙葵本皇要定了,要抢人就亲自来一趟冰皇山!”
宇修谟不得不拂额,这冰皇实在是太倔了,情理都讲不通。
宇修谟、宇修祁出了雪山,众人一拥而上,焦急地询问:“怎么样了?”
“不肯交人呗!”宇修谟双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接着将详情细细托出。
于小枫跺脚:“打又打不赢她,说又说不动她,怎么办?”
宇修谟:“要不我把这番话转告给玉帝,让玉帝帮个忙?”
于小枫:“好啊!当初要禁闭龙葵的是前任玉帝,当朝的玉帝或许会通情达理一点。”
宇修祁:“不成!当今玉帝与龙葵也有血海深仇。别忘了玉冰儿是被龙葵杀死的!”
一个嘴滑,才发现冥王在旁边。
“你说什么?”平时全程面瘫的冥王一把揪起宇修祁的衣领,一脸愤怒,“你再说一遍!”
与此同时,“什么?”某两只异口同声道。
这两只分别是宇修谟、于小枫。
宇修谟:“哥!这是真的吗?为什么从没听你说过!”
宇修祁拂去了冥王的手,叹了口气:“是真的!当初就是怕你太伤心了,毕竟你和她从小玩到大。至于粼风,我没敢告诉你是怕你做了傻事。其实千年前冰儿就死了,玉帝一直不接受这个事实,将她冰封了整整一千年。直到最近,冰儿的人形才被投于青铜门外。如今算来,她在那边的世界应该满16岁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冥王眼里蓄满了泪水,他拼命地质问着宇修祁,一直隐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为什么?我苦等了她三千年,她要这般离我而去!她到底把我放在哪里?”冥王痛苦万分,迷茫地看着眼前幢幢人影,“我要去找她,我要找她问清楚!”
他几乎是嚷嚷着,四下乱转,磕磕碰碰地跑远了……
宇修祁自责地追了上去,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这句话,冥王出了事。
貔麒自然追随主子而去,但他的心里是矛盾异常,他怕将来看到冥王对龙葵喊打喊杀的场景。
宇修谟是恹恹地,坐在了地上。
于小枫拍拍他的肩,坐一旁安慰他。
河述则一动不动地站着,淡然地将刚才的一切尽收眼底。
然他看到于小枫和宇修谟并肩坐着,心里似乎涌动着一股醋意,让他不免心烦气躁。
……
阵营似乎在一刻间发生了翻天复地的转变……
☆、冰皇山(四)
冰皇山上,玉璃被解冻,他决心要找回他与龙葵最初的记忆。冰皇出奇地放他走,他没有深究,带着那支蓝色的和田玉簪,带着那份撕心裂肺的愧疚,一步步地下山去了。
夜晚,山脚下的客栈,于小枫为宇修谟上下打点,想着让他休息一晚,明天得回宫汇报缉拿龙葵的进展;自己也好整顿一番,明天和河述一起入雪山。
宇修谟郁郁寡欢,于小枫悉心照顾,靠在门旁的河述一瞬不瞬地监视着,心里却难受地很。
玉璃来到客栈歇脚,他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没了之前的锋芒毕露,倒是一时间没人认出他。
他随意指了间上房,也无心洗漱,恹恹地准备睡觉。
刹那间,放置在宇修谟房内的魔剑震动不已,“嗖”地一下窜了出去。急得于小枫赶紧追出去,另两人紧随其后。
玉璃房内,一道蓝光破门而来,墨离从魔剑中现身。
“殿下哥哥,师父去哪了?”
玉璃除了一脸困惑,更是疲惫地不想搭理他。不想又一个女音传来——
“是你!你,你是龙阳?”
墨离:“殿下哥哥,大家都说是你把师父带走了。那师父在哪呀?”
玉璃一脸烦躁:“……”
于小枫:“你真的是龙阳?龙葵呢?”
玉璃本要发作,一听到龙葵,愧疚席卷整个心。他喃喃道:“龙葵已经死了……是我害死的,是我……都是我。”
他情绪异常激动,一遍遍地说着。
墨离一脸地不敢相信,人已奔了出去,“我要去找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