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凡兄,你也真是的,可别净忙着生意,忘了女儿的终身大事。」承英提醒道。
「竹儿,有没有中意的郎君?」采芸问道。
咏竹抬头回以淡笑,「还没有。」
「没有?!」采芸又接着说:「没关系,咱们竹儿长得沉鱼若雁,只怕不久提亲的人潮会踏破苏家门槛。」
「兆凡兄,你可要好好帮竹儿选门好亲事。」
「会的,这次回来就是要忙竹儿的亲事。」
咏竹安静的任由长辈讨论自己的婚事,她偷偷的看向宁儿,心里有说不出的怨恨!为什么慕尧哥不等她从关外回来?为什么?
宁儿一个抬头,正好与咏竹的眼神对上,她被咏竹盯得有些恐惧,紧张的退一小步,跌进慕尧的怀里。
「怎么了?」慕尧察觉宁儿的不对劲,关心的问道。
宁儿惨白着脸摇头,她心里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害怕,为什么会这样?她自己也不明白。
「我有点难过——」
「不舒服吗?我去请大夫。」
「不用了,我回房休息一下就行了。」宁儿摇头拒绝。
「好吧!」慕尧依她,抬头面向承英,「爹、娘,宁儿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
「宁儿,怎么了?」采芸闻言,马上关心的问候,「要不要请大夫?」
「不用了,我只是有点不舒服,还不用请大夫来看,休息一下就会没事。」
「真的没事?」宁儿惨白的脸色令采芸放不下心。
「真的。」
「慕儿,你就陪宁儿回房吧!」承英吩咐道。
「不用,我自己回房就可以了,夫君就留下来陪苏世伯聊聊吧!」宁儿又拒绝,行个礼便退下了。
芹萱望了望宁儿的背影,感到有些奇怪,刚才宁姊姊还好好的呀……
「姨娘,我去看看宁姊姊。」芹萱向采芸告退,然後追宁儿去也。
「慕儿,宁儿真不打紧?」待芹萱退下後,采芸依然放不下心。
「不打紧,我想她只是累了。」其实慕尧心里还是担心宁儿,活力十足的她很少这般不对劲。
***
「宁姊姊!」
宁儿停住脚步,回头一语下发的看着芹萱。
「你怎么了?早上不是还生龙活虎的,怎么这会儿就不舒服了?」芹萱牵着脸色依然不是很好的宁儿走向一旁的石头坐下。
她轻轻摇头。
「别闷着不说嘛!难道我不是倾吐的好对象?」芹萱有些难过的说。
「不是我不愿意说给你听,而是连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有这些变化。」宁儿无奈的叹口气,「我总觉得那叫咏竹的看我时怪怪的……」
「咏竹?!怎么会呢?」
「我就是不明白呀!怎么说我和她今天才认识,但我总是感觉她用着怨恨的眼神瞪我,让我毛骨悚然。」
「怨恨?!」芹萱听得胡里胡涂。
「萱儿,你不是早就与咏竹结识,你知道些什么吗?」
「我和咏竹可以说是从小到大的闺中好友,她知书达理、温柔婉约、心地又很善良,我实在想不出她为何会怨恨你?况且你和她今天才见面,宁姊姊,会不会是你想太多了?」
宁儿低下头,喃喃自语:「是我想太多了吗?」
「宁姊姊,别胡思乱想了,改明儿个你真正认识咏竹,保证你也会喜欢她的。」芹萱再三保证,还拍着胸脯说。
宁儿不语。
「好了,」芹萱轻轻摇晃她,「你不是要骑马吗?我陪你去好不好?」
宁儿没心情的摇头,「我又不会骑。」
「不会可以请人教呀!」
「我没心情。」她还是拒绝。
「你不相信我吗?咏竹真的不会怨恨你的。」
宁儿迷茫的看着她。
「相信我。」芹萱再次重重的点头。
「我……」宁儿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卸下心防,「好吧,或许真的是我想太多了,我和她今天才初次见面,哪能有啥仇怨呢?」
「嗯,我们现在去找连公子,请他教咱们骑马。」
宁儿扫开心头的阴霾,漾出笑容,站起身和芹萱又跳又跑地找连卉去了。
***
自从宁儿以不舒服为由退出正义厅之後,慕尧一颗心也跟着宁儿离去,所以对任何事都心不在焉。
「慕儿?」采芸唤了好几声都不见儿子回应,於是加大声量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