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们干嘛这么急着走呀,若是之后旸城之乱解决了,那岂不是要说成师姐无能,况且她们现在掌握的信息很占优势,不是么……
“不用,你记住我的话就好。”明善不动摇道。
“好的,师姐。”虽然感到可惜但彭萋还是听话的依了师姐的意思。
师姐妹说了会儿话,便回了各门派弟子安置的府苑,那富贵气派比之呼兰城陆府更甚,彭萋没注意看牌匾又跳出门槛,仰头望了望,读道:“一等将军府。”
“难怪哦,师姐,是将军的府邸呢!”彭萋蹦蹦跳着又进了门,对在庭院等她的师姐道,“师姐,我们以后也盖一座这样的大院子住,好不好?”
“好呀,明天咱们就去寻块好地方。”明善听得有趣,想一想也是有些意动神往,看来她抽身宗门事务后要抓紧赚钱了,既然要住自然不能住那些普普通通的泥瓦砖房,修仙者的居所可是很有讲究的,从选址到构建材料,再到摆设布置……哎,这些年她为名为势奔走不停,最后竟把利字拉下了,弄到现在远不至于捉襟见肘,但也两袖空空。
师姐妹二人边说边往里后院走,这时正厅的门开了,里面以宫忘川和吴远道为首的七八位各派弟子走出来。
“吴师兄,周师兄。”彭萋端端正正的行礼道。
“彭师妹来了呀!”周彻师兄随和的招呼道。
师兄师妹的互相叫了一番,正厅里出来的人就走到了月洞门前与明善、彭萋碰了头,明善淡淡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废话的意思牵着师妹便先过了月门往后援西厢去了。
“吴师兄好像有话要说,师姐。”师姐不多作停留,彭萋自然配合响应,她本来也和外峰同门没什么客套话可说,不过吴远道在后面欲言又止的模样和迟迟抬起又失望落下的手臂,落师姐一步的彭萋却是瞧见了。
明善冷哼一声,道:“理他呢,爱说不说。”
彭萋暗道,真是奇了,吴师兄怎么惹到了师姐?恩,还别说,吴师兄在同门中声望颇高,但师姐未必服他,况且吴师兄这人……呃,有点死心眼儿,爆发点小矛盾也就不算稀奇了。
西厢偌大的院子就明善一个人住,因为来旸城的女修只有她一个,给师妹张罗了洗澡水,将脏衣服一扒,人,洗白白。
“师姐,我有种预感。”彭萋惬意的坐在浴桶里,任由师姐拿着毛巾这擦擦那搓搓。
“什么预感?”师妹神叨叨的模样,惹得明善一阵好笑。
“明天会不会一睁眼,师姐就会跟我说……”彭萋撩着浴桶里的水,煞有介事的捏着嗓子说,“萋萋呀,我们被困了,我们出不了城啦!”
第18章 问话
“噗,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话?”明善好笑的逗着师妹,道,“萋萋你可别乱说,指不定就成真了呢!”
“成真又如何?”彭萋从水中坐起,一拍桶壁扬眉道:“有师姐在,吴师兄和周师兄也在,我可没什么怕的,再者,呼兰城的我能破,旸城的也来试试,有何不可?”
“好好好,师姐可就依仗你了。”明善把人提出来包上毯子,往床榻上一抛,“放心吧,旸城塌了也是吴远道和宫忘川最先顶上去,你就安心睡你的觉,瞧你那胳膊腿摔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啧……”
彭萋一沾床躺下,酸痛感立刻散布全身,困倦袭来彭萋闭上眼就快抵挡不住睡意,挪了挪窝,紧靠着师姐便放任自己安心睡去。
可能枯萎死去的旸城不是一个安睡的好地方,彭萋做了大半宿的梦,一个令人压抑疯狂的梦,好像永远都走不出去的巍峨雪山,如影随形的枯骨成群结队对她穷追不舍,永远都是命悬一线,生不得生死不得死,她知道一切是幻非真但却挣脱不得,只能疲于奔命几近崩溃……
终于从梦境中挣扎着睁开眼回到现实,彭萋扶着湿潮的额角从床上半坐起来,发现师姐不在屋子里,她晃晃混沌的头,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半梦半醒中听到师姐对她说去院子里练剑,练完剑再去厨房熬过粥回来,听院子里是没有师姐习武的声响了,彭萋下了床倒了昨夜洗澡没用完的半桶水在脸盆里,扑了水洗了把脸头脑瞬间清醒了不少。
难得闲情逸致的对着镜子梳了好半天的头发,自己抹脸的香脂不知道丢哪儿去了,彭萋懒得去万象包里翻便直接用了妆台上师姐的那一罐,妆台上还摆着螺黛胭脂水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