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歌左右为难的前冲一步急扯一步,带着人一起往妃湖冲,等着的肯定是一场血战,丢下彭萋一人他又做不到。
“你前后左右看看,往哪儿跑都避不开这些畜生。”四周都有紫睛蜥出没,彭萋绷着脸,戒备的
握紧春泥,“庞姐姐在那边,我师兄师姐肯定也沿着妃湖正找我,陆安歌,我们杀过去!”
“好。”反正都是前路未卜,陆安歌索性拍板决定,他转起判官笔蓄势待发,对彭萋匆忙交代道:“彭姑娘,我是远程,你跟紧我,近距离的就拜托你注意一下了,尽量……”如果顺利,拦路的妖兽还没近身就能避开,如果不顺利,远攻变成近战那就棘手了,一只近身他管了,那么远程攻击屏障就消失了,近身的妖兽就会越来越多,所以他和彭萋必须合作才安全。
“我也……”彭萋刚想说她也是远程,如果形势实在不好,她可以奶陆安歌,走位幅度大一些兴许他们两个还能耗掉一只半只的紫睛蜥。
陆安歌盘算了位置,正要箭步一冲,却被彭萋扯住了袖子。
“这……什么东西……”彭萋的目光停滞在反方向的半空中,脸色煞白,声音都变了调。
陆安歌闻言扭头,一眼看过去,骇的心跳都停了一瞬,他失声叫道:“母蜥,是母蜥!”
彭萋不似陆安歌知道母蜥的厉害,之所以色变是因为,那母蜥长得实在太令人作呕了,紫睛蜥体型不大不用看得真切,母蜥却是比二层楼还高,让人不得不看个仔细了,彭萋转瞬一想,便猜到母蜥应该是类似于蚁后、蜂王的存在。
前有狼后有虎,御风御器不行,因为紫睛蜥也会飞,小山似的母蜥舌头一吐伸得老长,所以妃湖那边,彭萋与陆安歌过不去也得过去,与湖边苦战的同门聚首尚有回寰余地,否则光凭他们两个,在大蜥小蜥的围追堵截下性命堪忧。
彭萋与陆安歌虽被吓得一呆,但好在人都算是机灵,发现身后母蜥肆虐袭来,不过一眨眼的时间用来睁大眼张大嘴,眨眼后便步调一致的卯足了劲儿开跑。
街市到妃湖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如此形势下这段路注定重重险阻步步坎坷,果不其然没跑多远就被追上来的母蜥一舌头锤下来,彭萋与陆安歌闪身避过却也被迫分开了,这一分开就再也没有重合的机会了,母蜥的舌头落下,街市铺路的石板粉碎,砸出田垄深的沟壑来,一时间尘土飞扬,彭萋避开后隐约从对面听到陆安歌在叫她,可此时的她应顾不暇,母蜥见人杀人见物毁物但好像没有什么明确目的,一舌头下去后没抓到人没伤到人就继续挪几步换个方向了,并没单独盯上某个人追着不放,但疯狂“朝圣”的紫睛蜥可就不同了,向母蜥靠拢并不耽误它们捕猎释放天性,彭萋打了几个滚躲过第一只对她下手的紫睛蜥,接下来第二只第三只,躲着躲着就钻进街市旁的一条小路,胡同小巷的乱窜着跑。
暂时还没受伤没被追上,但也甩不掉这些紫睛蜥,彭萋万万没想到这群丑陋的“小东西”如此锲而不舍,她远着母蜥跑,想着离母蜥越远离源头妃湖越远紫睛蜥就会越少,彭萋没想错,离贯通庄外与妃湖的主干道越远紫睛蜥是见少了,但身后对她狂追不已的紫睛蜥的队伍也在逐渐扩大。
紫睛蜥对落了单只知道跑的彭萋势在必得,总觉得只差一步就能吃到嘴了。
起初彭萋不止一次试图出招震慑,好腾出更大的距离助自己脱身,可显然没有用,震得住一只镇不住全部啊,跑迷了,脱身无望,怎么办。
“师兄师姐你们在哪儿,我应付不来,给我个输出吧,谁都行。”这样跑下去,万一被包围了,
她就是将自己奶穿也没用,彭萋现在万分后悔,当时一念之间与陆安歌分两边躲避母蜥,又阴差阳错越跑越远,否则她还能有个元婴修士的大腿抱抱,哎,失策失策。
有兵器相击的声音,前面有人!彭萋先是一喜,后思绪一转,不安的想,紫睛蜥横行身处红浦庄的修士们避之不及,能出手一搏的不得不自我防卫的那也应该是法器砍在紫睛蜥身上,怎么会有兵器相击的声音?难道这种时候有人趁机寻仇,不要命了吧。不过,遇到人总比碰上畜生强,彭萋打起精神往身后甩了一招“不语”,点足一跃拐进声音传来的那条小路。
真是缺什么就送什么,彭萋看见路中央对峙的两个人时,即使身处严峻的环境下也还是不禁露出了喜悦的笑容,有了这个人,他们二人合作,也许就有希望能反杀出一道缺口去和大部队汇合,她现在不求甩掉身后的紫睛蜥,只求找个人多的地方发挥光和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