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找不到合适的,那就一个人过,也没什么大不了。
不过是一种生活方式的选择而已,她也没那么传统。
可是现在,她整颗心都剧烈地动摇了,她从来没有动摇得这么彻底过。
唇上的湿热只要不是个傻子就能分辨出那是什么,玛丽下意识往后退,却被龙堰伸手压住了后脑勺,那是近乎温柔地逼迫,令玛丽心里一阵没来由地震颤。
玛丽颤抖着嘴唇,终于没忍住睁开了眼,入眼是龙堰微眯的眼睛,微微上挑的眼角带着和往日不同的感觉。
性-感,是玛丽此时脑子里唯一蹦出来的词。
龙堰的视线同玛丽撞到一处,这男人竟然翘起了嘴角,似挑衅般含住她的双唇辗转吸吮,玛丽顿时觉得自己像只轰然烧开的水壶,脑袋顶上都要冒出尖啸来,她的脸颊飞起红晕,耳朵也红得要滴血,双手猛地推在龙堰胸口上——她仿佛此刻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双手。
只是龙堰比她的速度更快,男人温柔干燥的大掌将她握住,没给她半点挣脱的机会,顺势将她压倒进了枕头里。
玛丽下意识想惊呼,紧咬的牙关打开,被龙堰趁虚而入。
滚烫的舌尖卷过玛丽的柔软,玛丽猛地抖了一下,软软的舌尖想躲开,却被不依不饶地追缠上来。
玛丽喉咙里发出闷哼,龙堰却闭上了眼睛,对这个吻仿佛是用了全副心力。
这不是玛丽的初吻,她的初吻早就给了那个被棒打鸳鸯后来成了篮球教练的人,但这却是暌违已久的吻,一个属于成年人的吻。
玛丽很快就有些氧气不足,头晕目眩起来,她手上的力气开始变得软绵无力,头发早就在枕头上被蹭得乱七八糟,睡衣扣子也被挤开了,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恍惚中,唇舌间似乎有淡淡的血腥气传来,但很快又消失无踪,等到玛丽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被龙堰放开,正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喘气。
龙堰帮她扣好了衣服,又将被子拉好,笑了笑:“好了,已经解开契约了。”
玛丽:“……”
玛丽突然觉得自己之前还心痛龙堰真是失心疯了。
她一张脸涨得通红,此时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她还没开口说话,龙堰就主动道:“你跟我母亲真的很像,一样的倔脾气,一样的大胆,也一样的善良。”
玛丽一愣。
龙堰手指轻轻抚过玛丽通红的脸,眼底的情绪汹涌而过,又渐渐归于平静:“像她那么好的人,如果不是遇到我父亲,如果遇到的是一个人类……猎户也好,仗剑天涯的侠客也好,穷书生也好,一定会过得更幸福。”
玛丽还在快速跳动的心脏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一点点冷了下来。
她看了龙堰半响,说:“你跟你父亲还真不愧是血脉相连的父子。”
龙堰皱眉:“我跟他不一样。”
“是吗?我没看出来。”玛丽冷笑,干脆侧过身拿被子盖住自己,不再去看龙堰,“你跟你们那个家族一样,都很自私。”
作者有话要说: 手拿尖刀的读者:说好的小甜饼呢?
顶着锅盖的作者:马上就来了!马上!
☆、妖怪38号 误解
“嘴对嘴?像这样的嘴对嘴?”鲁卡斯把旁边的爱德华一把抱起来,像抱着个小婴孩,噘着嘴朝对方亲过去。
爱德华嗷嗷惨叫,对着鲁卡斯拳打脚踢,大大的皮靴在鲁卡斯昂贵的西装上留下灰黑的脚印。
鲁卡斯嫌弃地将人丢下地,拍了拍西装:“该死的,你知道这有多贵吗?”
爱德华气恼道:“我已经结婚了!”
他亮出手指上一枚金戒指,气咻咻地道:“还有,别跟我提钱!你欠我们的赔偿款还没给完!”
鲁卡斯:“……”
鲁卡斯翻了个白眼,又去看坐在窗边有些心不在焉的龙堰,自从那天开会龙堰和龙瀚两兄弟不欢而散后,客栈里的气氛就一直很紧绷,连客人们用餐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如果说之前龙堰好歹还维持一下表面功夫,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尽量维持身为客栈负责人的良好态度的话,现在他根本就是连敷衍也懒得敷衍了。
龙堰手指在茶杯边缘缓慢地敲击,一张脸没什么表情却更显俊美帅气,不少女性客人偷偷摸摸地瞧着他,时不时兴奋地讨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