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之后,剑阁、归云山庄与我再无干系,可江湖之大我也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
虽说是我……但身为男子总归是你乘人之危,我想回来时你要负责给你一个安定的家。
或许一个月,或许一年,或许两年,或许十年……我也不知道多久,你会等我吗?”
他猛地伸手把她搂入怀中,那么用力似乎要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那一刻不知为何她感觉到一股痛彻心扉的哀伤,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对他说出这番话,若是旁人轻薄与她,此刻早已经成为刀下亡魂,可看到是他为何心底存了一丝窃喜?
“傻丫头。”
“你能不能好好和我说说我们以前的事情?”
“好。”
“卿卿,你在吗?”门外响起敲门声,扶黎警惕的抽身而出,知是云亦眸光闪了闪望向了窗外。
“我也有如此狼狈的一天。”萧辞会意颇有些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扶黎跪在软榻上探出头去“今晚戌时,我在杨柳渡等你。”
话音刚落,云亦推门走了进来,扶黎忙正襟危坐倒了一杯茶“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他上前一步自她身后的散落在榻的披帛中抽出一把折扇“寻欢作乐。”
她眸光微动,看着他手指一捻折扇打来,上面行云流水写着八个字“一期一会,世当珍惜。”,萧辞手中的折扇。
“不同我解释一下么?”云亦慵懒的挑眉笑笑,余光扫过她的脖颈,领口掩盖处青紫淤痕若隐若现,握着折扇的手渐渐收紧,只听咔嚓一声手中折扇应声而断。
那样的痕迹他并不陌生,那日沐风抱着昏迷不醒的她送到蕉叶小筑时,脖颈胸口处便有浅浅的青紫印痕,昨晚……
他出其不意伸手反扣住她的双手,因着昨晚一宿温存加之她体内蛊毒刚刚清除,内力勉强聚拢,挣扎了几下硬是没有摆脱云亦的控制“你这是做什么?”
“你说我要做什么?”云亦面色阴沉,半搂着她俯身吻着她的耳垂,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侧,她不适的偏头被他强硬的扭了回来。
他不管不顾疯狂吻着她,领口半敞,里面斑斑青紫更为醒目,这仿佛一下子刺激了他,大手攥着她的手腕箍至头顶,眸光血红,扶黎冷冷望着他厉声道“云亦!你疯了吗?”
“你早晚都是我的女人,提前洞房花烛有何不可?”他声音冰冷夹着几分嘲弄,薄唇每欲吻上她的唇都被她巧妙的躲避了过去。
“好。”
扶黎扯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放弃了挣扎顺从的任由他为所欲为,云亦含着她柔软的唇心底涌起的欲望一发不可收拾,从未有哪个女人让她如此失控,正当他慢慢沦陷之时,一支银簪抵在了他的心口。
欲望似潮水般褪去,他贴着她的嘴唇蹭了蹭她的鼻尖,自嘲一笑,她是剑阁暗影杀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片刻的顺从只为此刻一招制敌“要杀我吗?”
“你放开我。”
“不放。”云亦额头垂落的几缕碎发若有似无滑过她的下巴,手指抚过她的脸颊戏谑的勾唇笑笑一如他往常的风流不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心甘情愿。”
银簪从他胸口处撤回,她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平静的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你怎么不杀了他呢?”
“嗯?”
云亦从她身上起身,扶黎忙低头整理衣裙,运气调息,目光中满是戒备“你我相识八年,下个月我们便要成亲了,你依旧处处提防戒备,甚至要杀我?他现在于你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他如此对你,你竟无动于衷?”
“他与我相识二十五年。”
“二十五年?”云亦低声重复了一遍笑了笑“他死了,你只穿白衣为他守节,心心念念都是他,他活着,阴谋算计、冷血薄情比之沐风更甚,你却满心满眼看不到他半点不好,就算现在忘记了,他三言两语你就回心转意了?”
扶黎静默不语,望着破损的折扇出神,云亦抽出她手中的银簪郑重其事道“我爱你,这辈子我都不可能放你走。”
“不可能。”
“我从未这样喜欢过一个人,为了你我可以洁身自好改掉以前的陋习,为了你我可以接手陇上所有事务,为了你我可以摒弃前嫌去帮他,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他攥着银簪直直插入枣木小几之中沉沉望着她道“而今得偿所愿,你以为我会放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