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不敢。”他身子微僵脸色蓦然变得惨白如纸。
“如此甚好。”文齐盯着他的脸诡异一笑“今日莫要回去了。”
踏着青砖石道,花满蹊,压枝低,少有人行,花木繁盛更甚前厅,萧辞掩在袖中的手一直攥着她的柔夷“夫人贪图美色,又当如何惩罚?”
扶黎笑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王爷不会如此小气吧?”
“为夫心系夫人一人,夫人自当夫唱妇随。”
她浅淡的眉目对视着他温柔缱绻的眸子侧头抿唇以示应允,花香馥郁,蜂飞蝶舞,不紧不慢徐徐而行,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清静时光。
行了几步他停下脚步摘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苞牡丹,左右端详片刻簪在她斜斜低垂的流云髻上,自然的把她拥入怀中,扶黎脸上已有倦意接触到他微热的胸膛,好闻的白梅墨香,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一只蝴蝶翩跹飞舞,扶黎长睫如蝶翼般颤了颤,浑身气虚无力,没甚力气,依偎在萧辞怀中,伸出右手,蝴蝶转了几个旋儿落在了她微翘的中指上,她眸光晶亮,嘴角弯弯,直直看着停留在手指上的斑斓蝴蝶。
孩子气的抬头对着萧辞道“蝴蝶!”
萧辞轻笑着点了点头,她似发现了极为好玩的物什,一动不动,聚精会神,眸光潋滟看着蝴蝶在她指尖飞舞“真美。”
古井般幽深莫名的眼睛亦是盯着同一个方向,纹丝未动,巧笑嫣然,明目皓齿的模样让他脸上的笑意更浓,附和道“甚美。”
蝴蝶舞入花丛,埋入他怀中继续阖目,沙哑的声音柔声问道“可累了?”
她摇摇头,闭目反问道“这里有何不妥?”
“文齐宿在此处的时间一年亦有大半,宅邸设置精小,守卫严密,加之暗器机关,固若金汤,只能探寻到暗室入口所在。”萧辞不动声色望向不远处最为繁盛的牡丹花丛。
“你…”她本欲说什么,虽暂时失了武功,耳力极佳的判断出周围有暗卫巡逻把守“我能做什么?”
“怕是要冒犯夫人了。”
☆、胭脂色
花影浓荫处, 黄金蕊绽红玉房,百枝绛点灯煌煌。照地初开锦绣缎, 当风不结兰麝囊。 映叶多情隐羞面,卧丛无力含醉妆。
暖风熏得人昏昏欲睡,扶黎鬓角渗出淡淡的薄汗, 整个人精神恹恹,没甚精神,不由又往萧辞冰冷的怀中凑了凑,他披着银缎披风整个人身上毫无温度, 冰冷的气息让她身上的暑气略略散去, 很是舒服。
离得近了,发间淡淡的香气丝丝入鼻, 在她鬓角印下一个吻,甜腻的花香撩拨的心头微微发痒,细碎的吻沿着鬓角轻柔的落下, 轻吮了一下小巧圆润的耳垂。
渐渐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侧, 她猛然睁开眼睛, 不自觉瑟缩了一下身子,萧辞却并无终止的意思,一点一点浅尝辄止一路吻下, 流连在光滑凝脂的脖颈,留下几点淡淡的红梅。
扶黎自小怕痒,缩了缩脖子试图稍稍隔开一点距离,小小的动作在外人看来却是极为亲昵的配合之态, 肌肤相贴冷热交替的触感让她心下不由暗恼,身体反应快于大脑,往后倒退了几步。
繁花掩映中脚下是不规整的石板,身子不稳,整个人一个踉跄往后倒去。
萧辞偎在她颈侧,右手揽住纤腰,左手扯下银缎披风,落地的瞬间银缎披风铺设在花瓣中,她趴在他的身上,抬首侧目,唇瓣如蝶翼般拂过他的薄唇,他嘴角挂着一抹浅淡的笑容,就势吻了一下她的嘴角轻哑着问道“可摔疼了?”
扶黎摇了摇头,看着她明眸娇丽的模样,心间一动,撑起身子反客为主,双眸幽深盯着身下的她,落英缤纷,花枝摇动,白衣白裳隐在大片艳丽的牡丹花丛中分外显眼,细碎的低吟让人心照不宣的脸红心跳。
宽大的白袍遮住娇小的身体,两个人距离极近,彼此的心跳清晰可闻,扶黎的左手一直隐于背后,纤细有力的指节循规蹈矩精确无误探寻着身下的泥土,不时有节奏的敲打几下,左手勾着他的脖颈借力起身附在他耳侧轻语道“是暗室。”
罗衫半退露出一点香肩,他半搂着她纤细的腰肢沉声道“真是煞费苦心。”
耳听暗卫避得稍远了一些,萧辞轻轻把扶黎放在银缎披风上,怜惜的用袖口拭了拭她额间的汗。
打量了一下四周,皱眉微思目光定在她头顶上方矮矮的太湖石上,碗大的牡丹把不高的太湖石遮的严严实实,左手撑地维持着旁人看来缠绵旖旎的姿势,右手略过她的发顶探入牡丹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