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感应的结果是否正暗示着,燕娘和向日青果真该是有缘分的一对?
基于这点可能也是“天意”的缘由,镜子找来了姊姊纤月、花绮以及杏姑等人共商大计,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能促成燕娘和向日青的这段姻缘。
后来,纤月干脆把任昕和连保岳也拉来一起商量,他俩也正愁着该如何拉他们的好友向日青走出情波酒海,走出水翎他嫁的阴影。
至于这本来错乱、干坤倒置的“赌亲计”,自然是由颇为了解向日青的两位大男人任昕和连保岳设计出来的,他们认为向日青正别扭着,来硬的,让长辈逼婚自然是行不通,可是光使软的,又很难迫他就范,倒不如使个“软硬兼施”的奇招异术,还可能使他因好奇和冲动而上钩。
燕娘原本是个内向害羞的女子,不过在一些非比寻常的时刻,她又的确有着非比寻常的勇气。也因此,燕娘最初虽有些排斥任昕他们的计谋,但为了一己的终身幸福,她最终还是点头应允演出这出戏。
算来,任昕、连保岳和向日青这三个人,朋友也不是做假的啦!两位挚友深诸向日青是个禁不起激将的“好奇宝宝”而文一计,果真撩起向日青对巴燕娘的好奇。
“一品香”浇酒事件过后不久,任昕和连保岳就窃笑着接受了向日青的委托,开始假装“不着痕迹”的打探起巴燕娘的家世与性情。不着痕迹是向日青的要求,任昕和连保岳在一番假装之后,自然要替巴燕娘说上一堆好话,幸好燕娘的好品德有目共睹,不然任昕和连保岳还真不敢拿日青的终身大事开玩笑呢。
总之,因为这一大票人的推彼助澜,向日青看似再次动了凡心;又加上任昕和连保岳三不五时的竭力“激将”,谑称他没胆子和一个女子赌上一赌;更加上不愿被人说成他是为了水翎而一蹶不振。他竞主动人瓮,不止要求他父亲托媒去巴家提亲,还央求这个大媒人得由靖王夫妇担任。
或许向日青如此的作法是赌气,有意一雪被水翎格格弃婚之恨,不过总算他和燕娘的婚事底定,而当结婚大典礼成这天,包括靖主爷夫妇、向大人夫妇,以及任昕这批挚友。沉重许久的心情整个都放松下来,他们相信,以燕娘的贤德聪慧。定能紧紧收拢住向日青那一向不羁,却曾经失落于水翎身上的心。丽向大人夫妇,更乐的开始期望能早日含贻弄孙!
然,还是老话一句——这世间诸事,又真有几样能尽如人意呢?
“海意坊”的生意在一阵忙禄之后,终于步上正轨。自从生活上没有了后顾之忧,尹家的每个人都显得有朝气了起来。
尹母田氏的瘦颊丰润了不少,霜若一向如霜的脸庞也不时多了抹笑意,就连对她的“霜”意颇恐惧的丫鬟虹儿,如今都敢找霜若扯淡。其中改变程度最大的,莫过于水翎的夫婿尹鸿飞。
和水翎婚后不过四个月余,他已判若两人。除了不再生发怪病,还因为水翎给予适当的调养,愈发玉树临风,气宇峥嵘。
算来,霜若形容的倒十分贴切,水翎格格真可谓是尹鸿飞的救命福星。不过话说回来,夫妻间的感情和恩情,在能相辅相成时就很难算计清楚。像鸿飞,对水翎的舍富贵人清贫,自然有满心的尊敬,而这份敬意在乍逢初识时,便不觉转化为爱情,也因此,他有意愿配合所爱的人做许多事。在他的感觉里,这是感恩,也是图报,更是他向所爱的人传达爱意的一种最佳方式。
当然,水翎也确实感受到了鸿飞对她的无微不至,这可由他的眼神或某些小动作得以获悉。更重要的是,他十分懂得她的喜好,且十分投人她的喜好。
撇开他为了她而对“海意坊”下的苦功不说,当他从虹儿口中知悉,一向住惯亭台楼阁的她,不习惯尹家连个花园凉亭都没有时,他便努力的挖空心思,书出草图,打算在尹家的屋前空地畴造出一片可供休憩的天地。
他用垒石来构成墙垣与假山,以达到分隔空间的作用,又用花木编结成透漏的花墙,并找来种类众多的海棠,其中还有水翎在京城靖府里最常见到的西府“紫绵”海棠,它色浓而瓣多,最得水翎的钟爱。
总言之,他和水翎对彼此都堪称用心良苦。只可惜除了上次浅浅的肌肤之亲外,其他时候,他们都如霜若所说的发乎情,止乎“礼”,并无其他亲呢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