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把捐粮的经过说了一遍。大庆帝,久久不语。“一个还没有及笄的小丫头,都能说出来,有国才有家,都要为那些戍边的将士们,尽一份绵薄之力。可是为什么,那些所谓的国之栋梁们,却尽干出些令人汗颜之事?”
又是一阵难言的沉默,“云麾将军也上了折子,折子上不仅提到了这二十万斤粮食,还写了一段,将士们终于吃到了新米,新米做出来的饭真香啊!”
大庆帝,这一段话说出来,所有的人,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了。
“正言,来跟朕讲讲,那个小丫头都喜欢什么东西?有什么喜好!”
看着画风忽然转变的大庆帝,陈平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心慌肝儿颤也是有的,“小妹说:她喜欢,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
“大庆帝,听到这里哈哈大笑,这小丫头有点意思。你就没说过,要带她到京城来玩几天?老在那山旮旯待着有啥意思?”
“正言说过,可是小妹她不来。说京城里人太多,走路都得踩脚后跟,天天想的事儿太多,动脑筋多累。还不如她在这小山崴子里待着,舒坦省心。”
“好,是个好孩子。心地善良,不贪慕虚荣权势,还不动歪脑筋,就没有坏心眼儿,是个难得的好孩子。”
“正言,代小妹谢皇上夸奖!”“还夸奖?你怎知是朕在夸奖她?成天蹲在小山崴子里,有啥出息?”
“呃…小妹她胆小,不敢出来,是怕被人欺负!”陈平硬着头皮,小声的回答。
“还有人欺负她?”“据正言所知,有!”陈平,就把前些日子发生的事,大略的说了一遍。
大庆帝听完,一阵冷笑。“刁民,那些人现在何处。”
陈平吓得一哆索,期期艾艾的说:“被正言送去衙门后,被判入军户,去北边屯田去了。”
“便宜他们了!来人,笔墨伺候。”此时陈正言吓得够呛,不知道大庆帝要干啥?天子一怒,伏尸千里。他陈正言,可承受不起。偷偷瞄了祖父一眼,看老威远侯,还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跟没事儿似的。
看着祖父,纹丝不动。陈大公子,才把心放到肚子里。心说,姜还是老的辣,不服不行。
这边陈大公子百转千回,那边大庆帝也以收笔。严肃认真的看着陈平,“正言,朕给你个六品挂名官职,去协助工部开采煤炭。成功与否,看你的本事了。成,你是朕的爱卿。不成,正言!”
看看,人家皇上这小话扔的多硬。干成了,你就可以从此入朝为官。干不成,你就一边儿玩儿去,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得了!
陈大公子听了大庆帝的话,暗自思量,成与不成,我都得找我妹子去。我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啊!妹子这经常怎么说来着?“苍天哪!大地呀!还好我有妹子。”
就在陈大公子,打定主意,要赖上晓晓的时候。大庆帝递给他一卷,祥云瑞鹤图案的明黄玉轴,陈平与老威远侯一看,当即双膝跪地,双臂高举过顶接过来“圣旨”。
“这是朕给那个小丫头的,她不是胆小,不敢出来吗?朕到要看看,以后谁还敢欺负这小丫头。告诉她,别给朕丢脸。”
大庆帝就这一段话说出口,陈平刹时就精神百倍,“妹子,以后哥跟你混了!”
第二天大朝会,宣旨太监站在金殿上,大声的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
今孟家有女春晓,性行温良,
聪慧敏捷,知书识礼,勤勉淑
惠,端贤静雅,更是有功于社稷。
特封为一品郡主,号:安平
赐良田千亩,白银万两
玉如意两柄,贡缎十匹
钦此
大庆三十年十月一日
宣完圣旨,好多人都是懵了,满朝文武,除了威远侯一家,都不知孟春晓为何方神圣?有那脑子反应快的,想起来定国公孟家,这一辈子的孩子,中间都是春字,可是没听说过哪个孩子叫春晓。
而定国公此时,却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孟家这一辈,的确有个名为“春晓”的孩子,可是他们都来不及,尽长辈之慈,就…那是他们孟家,永远都不想碰触的痛。
大庆帝高高的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文武百官的各种反应。
其中有人出列启奏,正是国子监祭酒宁浩辰。“陛下,臣宁浩辰有本启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