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今天到心源设计公司搬家时迟到了?”徐浩东长相斯文,说起话来也温文儒雅、不愠不火,让人看不出他真正的心绪。
“碰上塞车,我也没办法。”暖暖非常无辜的耸耸肩。
“而且阿戊还摔坏了客户的盆栽?”徐浩东没有接受她的解释,只是继续问。
徐父因为尊重儿子老板的身份,始终静静的坐在一旁,任由兄妹俩沟通,并不加以干涉。
“秦老板终于打电话过来讨钱兼客诉啦?”暖暖嘟着嘴,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秦老板?”徐浩东表情闪过一丝微妙。“你是说心源的另一个老板秦戈?他为什么要客诉?”
“阿丙、阿丁对他出言不逊,他不客诉才怪。”暖暖没好气地撇撇嘴。
虽然只和秦戈相处了几个小时,她也能感受到对方一丝不苟的个性,今天会发生这么多的冲突,她承认是她没有管好下属,但她也认为若不是秦戈说话总是那么毒舌机车,阿丙他们也不会反应那么大。
“阿丙、阿丁对秦老板出言不逊?”徐浩东挑眉,笑得异常和善。
“我倒不知道有这种事,到底怎么回事?”
暖暖心一惊,察觉到自己自掘坟墓。
“呃……刚刚不是秦老板打电话来客诉吗?”
“当然不是。”徐浩东笑得更加和善了。
“来,说说看,我想知道事情的经过。”他温柔地鼓励着暖暖。
暖暖傻眼。“那你怎么知道阿戊打破人家盆栽?”
徐浩东斜眼看她。“心源的庄老板很满意你们今天的搬家效率,所以刚刚特地打电话过来赞美,顺便想约个时间请你和阿甲他们吃饭,至于那盆被打破的夏威夷竹就算了。”
“……”
“说吧,我还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呢。”
“哥,我已经用拳头教训过阿丙和阿丁,他们再也不敢了,这一次你就饶过他们吧。”暖暖哪敢把事情经过说出来,只能好声好气的替伙伴求情。
“你揍了阿丙和阿丁?!”徐父和徐浩东立刻瞪着她的双手,异口同声地问。
“嗯,他们向我保证绝对不会再犯了。”
“他们两个没事吧?”父子俩心急如焚地问。
暖暖没好气地翻翻白眼。“我有控制力道,这次我承认是我没有管好他们,我以身作则扣薪三千,阿丙、阿丁也扣薪一千并记小过一支,完全照着公司规矩走,应该没问题吧?”
“好吧,既然你以身作则做了处分,秦老板也没打算客诉,那这件事就照你说的办,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眼看自家老妹公事公办,没有护短徇私,徐浩东也就不多加追究。
“那我可以离开了吗?我快热死了。”暖暖又翻了个白眼。
“去吧。”徐浩东挥挥手,也舍不得自家妹子遭罪。
得到解放令,暖暖立刻冲到后方的员工冰箱,从里头挖出属于自己的大罐卞奶狂灌,顺便站在冰箱前面吹冷气。
而此时徐母和徐灵玉抱着一束花从外面回来,两人头一抬,正好看见暖暖豪迈喝奶的身影。
“徐暖玉,跟你说了多少次喝东西要用杯子,你这个坏习惯为什么就是改不掉呢!”徐母立刻开口喝斥,实在是受不了自家女儿的粗蛮。
想她堂堂一名优雅端庄、贤淑秀气的插花老师,虽然不期望自家女儿能跟自己一样出色,但至少也别像个男人一样粗鲁,可不管她怎么劝、怎么念、怎么骂,就是没法启动女儿的“女性自觉”。
天生神力又这么粗鲁,以后看谁敢娶她!
“妈,灵灵,你们回来啦。”暖暖转头灿笑,说话的同时,还不忘用手背抹去唇角的奶渍。
“老天,卫生纸明明就在你手边,为什么你就不能用卫生纸擦嘴?”徐母叫得更大声了。
“矮油,只是擦个嘴干么要浪费卫生纸,现在地球上树木已经很少了,我们做人要环保一点啦。”暖暖耸耸肩,表示不认同。
“你还强词夺理!你看看你,站没站姿,马尾绑得乱七八糟,就连喝个东西也那么粗鲁,枉费你和你妹是双胞胎,为什么你就不能向灵灵学点优雅?”
“我和灵灵个性本来就不一样,灵灵文静优雅,我活泼外向,才不会有人把我们误认,这不是很好吗?”暖暖还是无所谓的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