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缘关系是一个人类最重要的人际关系,子女往往对父母有着无穷尽的依赖和眷恋。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才会使得父子反目,才会让玉可卿如此的憎恶辰帝。
丝毫不关心自己的伤势,玉可卿慢步的走到阳公公的面前,冷漠的问道:“那些话,是他叫你这么说的?”
阳公公不敢多话,只默默的低下头去,叹了口气。
“殿下,陛下,他……亦有他的难处啊!他对娘娘的感情天地可鉴,当年的事情……”
“你走吧!看在母妃的面子上,饶你不死。倘若今后再敢提起当年的事情,本王绝不会在手下留情……”
艰难的站起身,阳公公看着这张与宸妃娘娘有着七分相像的面容。他心里头有着数不清的担忧与无奈:当年的三皇子活泼聪明,如今却……
“唉”在心里悲叹一声,阳公公在玉珍的搀扶之下,带着大队人马缓缓地离开了王府。
整个皇宫张灯结彩,来往全是互相寒暄的声音,显得十分的热闹。辰帝犒赏三军,有功之臣无一不是携了自己的家眷早早候命。唯独玉王除外,众人皆已经酒过三巡,玉王和玉王妃都还没有到位。
宴席即将进入高潮,一辆华丽的马车才缓缓地驶入宫门。所经之处,无人阻拦。
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俊美男子,上官皎皎心里有些无语:从上午到夜晚,某人还说要快些进宫;看来,他的确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厌恶这座华丽的囚笼。
“吁——”马车行至一条僻静的宫道,一名黑衣的男子却突然出现,拦住了马车。
“殿下,属下有要事禀告!”
听着声音,焦灼无比。玉可卿一下就认出是四皇子的贴身侍卫——玉昆。
“说!”知道定然是什么大事,玉可卿显得有些焦急。
那侍卫连忙说道:“殿下,四皇子因为拒绝陛下的赐婚,惹得皇上大怒,被处以水刑,关进了暗室!”水刑,就是将人按时辰没入水中,不得呼吸。暗室,更加是皇族子弟犯了极大的错误,才会被处罚的地方。进了那里的人,不见天日,多则三月,少则一月,必定会视力受损,不能重见光明。
“什么时候的事情?”尽管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上官皎皎不难看出,玉可卿有些着急。
“半个时辰前!”
“那他,陛下…现在在哪里?”
“王爷,陛下在太极殿内!”
赐婚?她有些迷茫,自己和玉可卿才成亲不久,皇上又要赐婚给四皇子,什么事情,才使得他如此焦急的要将自己的儿子全部都安顿好。
知道太极殿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上官皎皎主动请缨:“我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我先去宫宴的地方先等着你。可以吗?”
微微思索片刻,玉可卿从怀中掏出一块精致的牌子交到她的手上,嘱咐道:“晚宴在皇后的宫中进行,你拿着这块令牌,自然会有人带你过去的。”
拿着这块牌子,她就知道必定不是什么凡物。上面一个隐约的卿字,只能用手才能碰出,肉眼是看不见的。将令牌紧紧的握在手心,上官皎皎快步走下了马车。望着急速奔走的马车,她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安心。
此处宫道十分的偏僻,风景却是不错的;静静的在原地呆了一会儿,上官皎皎慢慢的向宫门走去。想到那个调皮不羁的四皇子此刻正在受着苦,她的心里隐隐有些担忧;再不似早前的无所谓的和逃避,现在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心思。
走了不知道多久,却还是找不到一处繁华的低端。想找个人问路,四处都不见人影。寻着宫墙又往前走了几步,宫墙的另一头传来阵阵的谈话声。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停下了脚步,将自己的耳朵贴近墙面,仔细的听着。
一个细腻的男声道:“今晚必定有大事发生,你定要抓住机会,除掉玉王,否则,你我必定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这声音在她听来有些熟悉,但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牵涉到玉可卿,她不禁有些紧张。
另一人压低声音道:“卑职遵命,只不过微臣有一事不明,玉王实力雄厚,太子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太子,原来那男子竟是太子吗?
太子似乎有些着急,语调快速的说:“你有所不知,宸妃的死乃是我母后间接造成,他早对我们母子恨之入骨;如今四皇子又帮我顶了罪,要是被他查出真相来,必定不会放过我。到时候莫说是太子之位,我的性命能不能保得住都还要另当别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