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瑛笑着对美人说:“我正赶着找他,他到先来找我!”
两人一同走进书房,秦卿正在书架上找书,回头看见他们二人牵着手笑嘻嘻地走来,一下子反应过来,忙停下找书,一个劲儿的说:“如今可好了,真是让我忍的好辛苦!”
秦瑛看着美人笑了笑。问他:“你早知道了,也不告诉我!我还没说你,你倒叫起苦来!”
秦卿只看着美人,说:“你看看,反怪起我的不是!”
美人嗔怪秦瑛道:“如今还没来及的感谢二弟,到先派起人的不是来。要怪只好怪我了!”
“如今谁也不怪!只好怪我自己了!”秦瑛笑着说。又问秦卿:“你刚才在找什么?”
“大哥那里收着的诗词本子,我找来看看。”
“你向来只爱刀枪剑戟,最爱看兵法,早先读过的诗词也都扔在一边,如今怎么要当起秀才来了?”秦瑛问。
秦卿红着脸,笑了一笑,不说话。
还是美人走过去,给他拿了几本出来。秦卿拿在手里,迫不及待的看起来。秦瑛看他那样子实在好笑,忽然想起来,早上找他,婆子说他,昨晚一夜也是翻来覆去,魂不守舍的,今天又早早的就出去了。心里有些疑惑起来。
“你今天早上出去的那样早,可是去哪了?”秦瑛问。
秦卿只顾看书,心里还默默的记诵了词句,并没听见他的问话。秦瑛还想接着再说,被美人拉过去,笑着摇头止住了。
☆、二十、比试
湖里的荷花一朵朵的盛开着。莲叶碧青碧青的,衬托出荷花的花瓣更加的粉红。湖中心的亭子里,隐约看到一对男女。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秦卿看着湖里的荷花不禁感叹。
“杨万里的这句的确是好句!”说话的女子正是逸阮。
“你此刻可否作一首咏荷花的诗?”秦卿问她。
“有是有一首,只是句子不好,不过立意新巧而已。”逸阮答。
“不妨说来听听。”秦卿说。
“满池碧盘水中绰,粉砌雕琢真颜色,本是佛子脚下座,化落人间显清泽。”逸阮吟完,只看着他。
“确实有趣!那荷叶可不是如碧绿的盘子一样的。”秦卿笑着又问:“你可有什么喜欢的词没有?”
“这可问倒我了。若说好词必是婉转风流,清丽秀雅,读来让人回味无穷的,要说喜欢左不过是温庭筠和韦庄而已。”逸阮说。
“哦?好在哪里?”秦卿问。
“温庭筠的词句子秀丽,韦庄的词意趣秀丽。”逸阮答。
“要说词嘛,李后主的词当在二人之上!”秦卿说。
“何以见得?”逸阮问。
“李后主的词乃神韵秀丽。其境界之大,感慨之深,非一般词人可比!”秦卿说。
逸阮不作声,只呆呆的看着他。
“怎么这样看着我?可是我说错了什么了?”秦卿看她目光炯炯,诧异地问。
逸阮被他一问反倒不好意思起来,那脸红红的,正映着天边的一缕晚霞。半晌才说:“说的不错,很好!”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呆呆地站在亭子里,不知是看着满湖的荷花,还是看着天边的绯霞。
“你……”
“我……”
两个人心有灵犀的同时开口。
“你平时都做些什么?”逸阮问。
“坦白讲,跟诗词歌赋比起来,我更爱兵法。像你说的,好男儿当孔武有力,智勇双全。”秦卿说。
逸阮“扑哧”一笑,说道:“那么改日再领教一二。可能百步穿杨?可能百发百中?”
秦卿知道她在戏虐,也笑着说:“哪有那么厉害!”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天边的绯红的云霞也慢悠悠的飘荡向远处……
秦府前院的别院里,秦瑛和美人百般爱抚,尽情温存。这一刻,他心心念念的是美人,她倾心交付的也是美人。芙蓉帐微微晃动,好一个除却巫山不是云。
早上,美人坐在锦匣前梳妆,她一向是淡施脂粉,清扫峨眉。秦瑛只坐在那里看着。
“怎么起来了也不赶着出去?在那里坐着在看什么?”美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