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喜欢他不顾周边,像是一下子溺水的人一般销声匿迹地没有一点声响地沉寂了
她不喜欢那样感觉离她好远的他
“其实我想说你们私塾还能不能收学徒,有一个叫琴儿的孩子,今年刚满六岁,想着能否跟着先生学些什么?”
那日见到董良莠的孩子着实十分可爱,跟着存析学些东西也不用总是请人照顾孩子还能懂点事情,想来董良莠一定会感恩涕零的
哼,真是浪费这么一件好衣裳了,竟然只是用来帮个小屁孩,亏得刚才翠竹还一脸想杀了她的表情
有些惋惜的看向他手中的衣裳
不过
他穿的也太寒酸了吧?
“那当然是好的,还劳烦姑娘明日将那名叫琴儿的孩子带到我私塾中”
“恩,好——”
嘴里应着话,可是心不在焉地还打量着他的穿着
“恩…”见她看着自己身上好像琢磨着什么,有些尴尬地打破了囧态地又问着,“那你有感兴趣的吗?不一起来学点什么?”
看她的年纪好似也才十四来岁吧?看她竟能使唤着李师傅做这么一件价格不菲的衣裳,应该出身也不低吧?怎么做起丫鬟来了?该是深居闺中请个私塾先生教些琴棋书画吧?
“不用了,我年纪太大了——”
银花还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没意识地应答了一句
等看到有些疑惑的存析眼神后才反应过来,“存先生先回去吧?我就不送了,我改天带着琴儿上门拜访”
说着话有些慌里慌张地摆着脑袋匆匆地就小跑似地逃离了
看她俏皮的样子,存析难得地轻轻翘起了嘴角,那一抹笑也像是和风中被软化的雪滴,和谐地带着丝丝的美意
他沿着原路走回大堂
搂着手中的衣裳突生一种满足感
他虽也是出生小富之家,从小精通书画,天文地理也都习得一点,任命前一品大将将府邸的私塾先生
生活也算无忧,若不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想来这件衣裳也不会只是变成了现在的一种念想吧?
“唉——”他叹息着走进了大堂内
抬头看到了祝延浩和郡主站在一块,似乎在谈论什么事情,他也就安分地站在了一旁
只是,气氛好像不太对劲
记得祝延炎来时似乎带了一副画作,此刻——
地上孤零零地撕烂的两半,真是可惜了
存析的惜花之情不免又开始泛滥起来
她的身子一定在抖,但是强压的拳掌硬生生迫使着自己转过身去
听见这幅画被撕开的声音,她的心同样在痛
可是——
“这样的粗制滥造地连署名都不敢落下的画作我还看不上眼”
冰冷的语句从她的唇间吐露,避开头夺过他的目光,微颤的唇畔说着违心的话音
他看着孤零零躺在地上的画,像是丢弃在街角的孩童一般不被人理会,随着微风轻轻抖动,从中间狠狠地切断了两半一样,远山近水破败了一半,失去了所有的光泽
心中恐怕除了失望,更多还是对自己的嗤笑,她还是这般地看不起自己吗?
是否他过于自作多情了?
那么多次的表示着对自己的厌恶,本以为只是她只是因为长大变了些许性情,自以为是的认为他还是那么的了解她
自以为是地认为她还是那个善良,爱笑,容易亲近的…
“我想你也误会了,那日我会救你不过只是因为你是延炎的兄长而已”她轻轻抿了嘴唇,像偷吃糖果为了免责罚一样地撒着谎言,“若是你死了,那我和延炎的婚事怕是也要延后到不知何时了”
伸手紧紧揪着胸膛,苍白无力的语言不仅刺痛了他,更痛地还像跟刺一样生根发芽在了她的心里
不敢回头看他苍白的脸色,虽然习惯着说着伤害着他的话,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就像小时候贪玩跟着奶娘去了冰窖一样,酷暑之时进入时别样的凉爽,冰窖中那些别样闪亮的冰块,比起那些艳俗的金钗对她充满着诱惑力,而自从知道这样的凉爽之地,她总是缠着奶娘要去,奶娘不让去她就偷跑去,一不留神待久的她被找到后,嘴唇已经冻地乌紫色了,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而他,就是她的冰窖,虽爱却不能长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