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想多了吧,他们已经在彼此的生活中消失很久了,淡得都不曾有过任何交际一般
也无所谓什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
大抵只是做了梦吧,该是这里的生活太冷清了
掀开被子,下了床
她,确实也许久没有那么清晰的想起那个人了
那感觉,很是逼真
却也成功地勾起了没有遗忘多久的过往,还留在心底的酸楚瞬间就涌上心头的滋味打破了她自欺欺人的模样
她,终究还未能放下他
碧柔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坐在了桌边
端起茶杯,轻酌,皱眉
那凉了得茶水,苦涩又冰冷,难以忍受
就像此刻的她一样,终究如手中的这盏茶一样,凉了也就只能凉了
空荡荡的房间,窗棂漏进来的月光都带着冷厉的感觉,似那般的不近人情
她揉了揉眼角,觉得有些不舒适
是在梦里哭过了吗?
藏了这么多年的事,做了那么多年的努力,到最后什么也没有做成功,是觉得委屈的
似乎连带着,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好了
除了郡主这一身份的身份,也再无其他利器了,奈何如今,连这最后一道身份都也无济于事了
现在,听着人叫声郡主,倒更像是嘲笑她蠢笨一样
“延浩”唇畔轻吐那个许久未曾念过的名字
似乎不过才数月,却也过了数月了
那些自己做过的蠢事,也怨恨不得谁,可,就在念起他的名字时,心里仍旧藏了半分的不甘心
也怪她蠢钝,银花说得对,当初若不是她强插一脚,兴许,照延浩的能力早就抱得美人归了,何须她这么帮忙
延炎的性子,定不是他的对手
他之所以这么多年没有下手,怕只是因为疼爱延炎而已,而她做的,就是不想让他因为顾及手足之情而断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可,他,并没有领情
也是她意料之后的
她喜欢的,不就是那样的他吗?
“笃笃笃——”轻敲门扉的声音传来,散了她此刻的思绪
看向门外,那映在窗门上的黑影不像是院落的姑子,身高似个男人模样
她撩紧了衣领,有些警惕地问道,“谁?”
“郡主,是我,汉言”低声地回答着,似也怕被人知
蹙眉,她有些不悦地并未上前,“现都已夜深了,你来此处做什么?不怕姑子把你当贼人抓起来”
汉言叹了声气,有些苦恼地回着,“我也不想啊,是军师连夜让人带口信与我,说是让我立刻马上送这些东西来”
说着,碧柔见拿窗沿的人影确实是拿起了什么东西,倒影在窗户上,倒像是什么药包
又是那军师?
她心里犯着嘀咕,似有些不太高兴
兴许是受了刚才那伤感氛围的影响吧,碧柔皱眉,没有上前开门的打算
“你家大人当真是什么事情都知道”
没有听出碧柔语气中的讽刺,汉言很是高兴地回答着,“是啊,军师很是关心郡主呢”
“哼”碧柔冷哼一声,不是很接受这样这样的说法
她从前也这般对着延炎,却也并不是因为喜欢他,只是为了自己那鸠拙的想法罢了
想起对院那人,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仕途之路而这般讨好她,倒让她真有些迷失在对方所谓的柔情蜜意里了
“你回去同你们家军师说声谢谢吧”
碧柔冷眼瞥了一眼那映在窗上的人影,沉着脸躺回了自己的床上
她这般意思,怕再明白不过了吧
听碧柔如此说完,倒是迟迟并没有前来开门
汉言站在门口,也不知是否要在开口叫一声,可是郡主那话委实是下了逐客令了,若是再不知趣地打扰郡主,怕是又要被骂
在将军府被将军欺负已经很凄惨了,现如今,军师半夜还派遣他,还得再看郡主的脸色
做人下属当真是不容易啊
汉言叹着气,垂下来肩膀
“咳咳”
延浩披着衣服,正倚在两院之间的门扉旁,还是有些止不住的咳嗽
看着她始终未开门出来,也没了要躲起来的意思,站了出来
汉言见到他的身影,顿时转身小跑地走向了他
“军师”
抬手晃了晃手中的药包,示意他郡主并没有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