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停住话,看她没有让他进门的打算,两人僵了几秒,他懊恼的摇摇头说:“唉!算了,我就知道有太多事是行不通的!”说完就要往楼下走。
他又要再次走出她的视线,他又要再次一甩头就走出她的世界,这种想法让以菱一阵心慌,再也顾不得什么自尊、什么原则的叫出,“江野……”等他转过头看她,她狼狈的退后。让出位置让他进门。而当她察觉到江野的视线不曾须臾离开自己时,她才想起自己一副邋遢的模样,她慌乱的顺了顺头发,拉了拉皱了的棉布衣裤,然后手不知道放哪里似的绞着,她呐呐的说:“里面很乱……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江野轻轻的把门关上,旋过身毫无预警的跨过两人间的距离,他攫住她的眼睛,看她躲避似的跄退一步,他嘴边露出个苦笑说:“我去餐厅及咖啡ShoP找过你,他们说你请病假,因此我猜想你应该在宿舍里。你的胃病是不是又发作?”
她为他的苦笑动容,也为他的眼神吸引,但她已经开始后悔让他进门,因为他又开始小题大作的冰心她的胃。而且他挺拔的身材,使好发觉自己的宿舍是多用以小而寒他,简直和这个公子哥儿不搭调。她简单的点头、表示回答他的问题。
江野审视以菱冷淡的表情几秒,反身了巴装技萨的盒子和另一个大袋子放到室内仅有的桌子——她的书桌上。然后眼睛梭巡着窗擂,看到一个句子时,他满意的把手神进那个大袋子里乱七八糟的翻了一阵,找出一个盒子拆掉包装,轻手轻脚的抓起一串东西挂到句子上。那是一串风铃,一串由许多小风铃串成的大风铃,江野满意的看着;主串由水晶玻璃组成的风铃,他轻轻摇晃,让风铃在这个过分寂静的空间发出清脆的响音。而后他又飞快的把以菱桌上的所有物品、书籍全搬到另一个墙角,做完这些事后,他疯了似的拉开窗户,雨丝急速的窜入窗里打湿书桌,风也不留情的灌进屋里,风铃
急促的随风摆动起来,不但再次一起清脆的铃声,风铃也因为风的扰动而施出莹亮剔透的光泽……
以菱迷惑的看着旋转的风铃半晌,回过头带着气愤的质问江野,“你到底在干什么?”
“挂风铃啊!还有拉开窗户让新鲜空气进来!”他轻松的回答,有点僵硬的身子却泄漏了他的不这。“你这么苍白,是需要一点新鲜空气的。”
“你以为你是谁?”她厉声问,然后又觉得自己有点反应过度,她疲倦的放软音调,“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江野干脆旋身靠在桌上,交叉起双臂放在胸前,平静的反问。
“你为什么又来?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指指风铃,浑身像竖起刺的刺猖,眼神充满戒备的瞪着他,声音则尖锐的像刮过玻璃的风。
两人对峙着,如果眼神可以交战,他们现在已经打得难分难解了。这种对峙续了几秒钟,最后竟是江野先认输,他轻叹一口气,头微侧的看看风铃,认命似的低声承认道:“我——我想念你。我来的原因是因为我想念你。我发觉我无法放弃你。至放风铃——”他抬手轻扯风铃的尾端说:“是我买来想讨好你的!”
他想念她?以菱先是愕然,继之想大笑。她视而不见的瞪着风铃及扯我铃的那双修长的手。他还买风铃来讨好她?她的思绪停顿了一下,在那差点被感动的混饨时间过去几秒后,她就想到雅真说过的事,她直觉的反讽,“你想我?你无法放弃我?你还买了个风铃讨好我?你老实告诉我——”她的嘴角露出一个混合挑战与悲哀的奇异笑容。“你对多少个女孩子说过我想念你、我无法放弃你这种话?或者,你还曾经买过不少礼物讨好任何你想念的女孩子吧?!”
“江以菱,你——你气死人了!”江野开始厌倦她那种冰冷又事不关己的说话方式,他攫住她的手臂,像老鹰抓小鸡一般的拉近自己,而后阴沉的问:“又是谁给你这种想法?还是你的想像力又在作崇了?你最好有证据证明我是一个花花公子,否则别摆出一副遭人蹂躏的圣女样子。”
他恨得牙痒痒,想摇晃她,晃得她齿牙动摇,也可以敲昏她,免得忍受她这么些荒唐的欲加之罪。可是她一脸苍白,白得带青,她微咬着的牙根及抵在胃部的手,让他隐约知道她的胃又在折磨她了。唉!光这一切就叫他下不了手。拉了室内仅有的一张椅子到她跟前,他硬着声音说;“坐下,你脸色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