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暖思淫欲”,他苦笑着提醒自己不可需索无度,眼卜还有许许多多的问题该解决。
“以菱,你……你有没有避孕?”江野的语调可不太自然。
以菱拿着梳子的手僵在半空中,支吾好一会儿才说:“没……没有,我没想到……”
“天啊!”他严厉的打断她的话。“你是几时决定让这件荒谬的事情发生的?老天,你没有采取避孕措施!”他换成低声咕哝;“而我竟没预先防范,真被冲昏头了。”
“不要用荒谬来形容我们之间所发生的事!”以菱挑剔的挑起眉毛,而后在床沿坐下,无力的争辩着。“我是不敢确定它会在今晚发生,况且……我……我不懂该如何避……预防!”
“无知!”他低吼,从床上猛跳起来。“你难道真的无知到不明白做了这种事会有怀孕的可能性?”
“我……我知道!”她呐呐的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脸色,又惊又急。
“你知道,那么你是故意的罗!”他讥讽的撇着嘴冷笑,愤怒让他口不择言。“最好别想用这种老掉牙的方式套住我!怀孕的时候记得通知我,我会乐于拿笔钱叫你去处理掉。”
“江野,你这么说未免太没良心了!”以菱的心霎时变冷,泪盈于睫的看着这个平日呵护她无微不至的男人,为他莫名所以的指责感到悲哀,而他的残酷令他陌生。
“心?!我的心十几年前就被某个恬不知耻的女人打碎了!哈!那个女人竟是我的亲生母亲呢!”江野表情狰狞的靠近她。仍赤裸的身躯充满成协。“至于你呢!笨得坚持和一个没有心的男人发生关系,后悔了吧!”
她掩面啜泣。
江野厌恶的叹口气,他更厌恶自己的恶棍行径。他翻身下床穿好衣眼,站到她面前低声说了句,“我很抱歉”,转身又往门外走去。他觉得自己仿佛被束缚住了,需要一点自由的空气。
“不要!”她扯住他的袖子,凄凉的哽咽着说:“别走!说好今晚要留下来的。”她泪如泉涌,露出个可怜兮兮的笑容又说:“只一次,没有那么容易就……就怀孕的,我们……我去找医生,我去问问医生有什么方法……呃!可以避免怀孕,我只是爱你、爱你、爱你……”
以菱没有半点尊严,结结巴巴的求他,但她不知道自己没有想像中的幸运?她的一生在这个阶段——一和江野相识相知的阶段——竟是需要靠虚无飘缈的运气来堆积;而这一切肇因于一个原因———她爱他。无可救药的爱他。她此刻只能痴傻的抱着乐观的想法,也许,让这种生活待持续一段时问,她可以有较充裕的时间拼凑他被母亲击碎的信心,就算不完整,至少他应会了解她的爱并接纳她!以菱充满希望的含泪寄望不久之后的将来。她唯有如此,也仅能如此了!
“以菱!”江野动容的跪坐到她身前,头埋在她的膝上,心中苦楚的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清楚了,我甚至不清楚该如何对你,我只会惹你伤心、惹你哭!”
“别这么说啊!发生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抚着他浓密的微短短的黑发,她收起伤感,故作开朗的拉起他说:“你先到客厅等我,我们还有一个小小的庆祝会。”
“什么庆祝会?”’他苦笑着看她走到衣橱旁忙碌的东翻西找。
“庆祝你即将退伍,还有—一你的生日,”’她回眸朝他嫣然一笑,仍围着浴巾的身躯纤柔而匀称的在他眼前晃动。
轻拍她的臀部一下,江野极不情愿的松开她说;“穿好衣服吧!我到客厅等你。”
以菱踮起脚尖,主动的点了一下他的唇,急急回身故作忙碌的又在衣橱里东翻西找。
江野轻笑的走进客厅,直到压下音响调频台的开关,他才皱起眉头。里头正拨放一首他并不特别喜欢的哥,一首NaNa演唱的有关于母亲的哥。她唱得极好。嗓音浑厚清晰,他唯一不喜欢的原因是歌词中[Mamal这个字眼,这是他有太多年逃避去听、逃避去想的字眼,或者,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一个女人生了他又遗弃他,一个女人因为爱他而把自己给了他——的日子里,他该去回想一些事,并给这个爱他的女人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