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很是享受的模样看得萧靖寒差点没有暴走。
好在他还有理智。
只是那黑沉的脸却仍旧像是谁欠了他万儿八千似的。
“对不起。”
小布衣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宋浅语的侧脸，看着她额头上被黑色煞气弥漫着的凤凰印记突然像是活过来了般，闪烁着莹莹的红光。他心里总算大松了口气，只是回过神来却又不觉有些心疼。
前世自己死后她便存了死志，今生……他抬头瞧着不远处的萧靖寒，若是有他在的话，她应该会好好的吧。
“……”
宋浅语歪着脑袋，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这人这么奇怪，竟然要跟自己说对不起；她眉头紧皱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李布衣，只觉得碍眼得很，抬手一道灵力劈过去想将人给拍飞；入了魔的人根本没有理智自然也不知道轻重。
虽然刚才她跟蓝訾等人一场大战，但体内的魔气却非常充裕，若是这一招真的打中了李布衣，怕是他就算不受伤也得被魔气入侵。
小布衣见状瞳孔一缩顾不得身上的伤势飞身而上抱住宋浅语然后飞快地背过身挡在李布衣的面前，“娘不要！”
“……”
话音刚落，所有的人都怔住了。
“娘，我是生儿，你还记得吗？”小布衣倚在宋浅语的怀里，“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娘你说过的，生儿不要富贵，只要平安。”
“……”
宋浅语顿时就有些懵了，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一个身着明黄色宫装罗裙的女子挺着凸起的滚圆肚子，低头温柔的说，“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以后你就叫长生吧，长生……生儿……我的生儿不要富贵，只要平安。”
正文 第1489章 清醒
生儿……生儿……
怎么会这么熟悉？
突然她只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痛，那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
“娘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从来没有。”
“……”
“我不疼，可是我不想看到你那么狼狈，不想看到你哭。”
“……”
宋浅语歪着脑袋，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难过。
疼……狼狈……
那是什么？
“眉妃娘娘心力衰竭，此婴与娘娘血脉同源，他的心脏乃救治娘娘的最佳药引！”恍然间她似乎听到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可是那个男人是谁呢？她想不起来，想不起来了，“呵呵，朕该谢谢你的，没有你儿子，朕还找不到医治眉儿心疾的药引呢。你看看你这模样，你说若是我那个好皇叔九泉之下有知，还会不会为了你不顾腿伤旧疾复发领兵出征，最后命丧黄泉？”
“不，不要，不要！皇上，我求求你不要。”
宋浅语似乎是在呢喃，又似乎是在回忆；婴儿的啼哭，对了还有婴儿的啼哭？可是为什么没有人哭呢？为什么没有？
“……”
“郑太医还不快动手，眉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朕灭了你的九族！”
“……”
“师父还不快动手！”
小布衣看着宋浅语脸上的挣扎，听着她无意识呢喃出来的话，再加上她额前的凤凰印记越发的火红，似乎随时都有挣破桎梏的迹象；他知道自己已经勾起了宋浅语的回忆，只要她还残留着哪怕一点的神智；就有救。
“……”
李布衣有些绝望地看着小布衣，可是也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于是直接扬起手，手起刀落间直接剖开小布衣的胸膛，用他的心头血浇在宋浅语的额前的凤凰印记之上。
然后紧张兮兮地看着她。
如果连血脉至亲之人的心头血都没办法拉黑她的神智，那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小布衣也算是白牺牲了。
“……”
轰隆隆——
咔擦——咔擦——
天上弥漫着整个天空的黑云翻滚的越发的厉害了；期间不断有轰隆隆的雷声和闪电的咔擦声。
在李布衣将小布衣的心头血浇到宋浅语头顶的那一瞬间，她额头上那被黑色煞气萦绕着的凤凰印记终于像是得到了力量般；原本是被黑色煞气死死的压制着，现在竟然隐隐有着翻身的迹象。它挣扎得越发的厉害，黑色的煞气越来越浅，月俩月前。直到最后那印记就像是涅槃的凤凰，终于挣脱了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