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柔以早有预感的眼神凝注着他。
邵奎牵着嘴角似笑非笑道:“你休想再去教堂,也不准踏出这屋子范围外一步,更别想要从这里逃出去,这屋子里二十四小时都会有人监视你。”
宽柔出奇的平静,让他颇感意外。
“别惹恼了我,知道吗?”
他的话,像催眠似的轻柔,浑不像刚才冷言的警告,手也在她颈项间轻揉抚弄,享受她年轻肌肤的滑嫩细致。
“不……”宽柔别过身躲开,“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邵奎陡地放声大笑,粗鲁的勾起她的下巴,挺畅快的笑道:“看来你还搞不清楚自己的状况。”说到这里,放下脸色冷凝道:“你连这个权利都没有。”说完抱起她。
宽柔心中气苦,退而求道:“至少让我进去沐浴,好不好?”
邵奎悻悻然的放下她,看她迅速跑进浴室。
床就在身边,今天马上不停蹄地赶来美国,回来了解情况后立即联络律师,商量对策,及准备相关的证明文件。这一连串的忙碌过后,现在看到柔软舒适的床,全身疲乏一起拥了上来。
躺在大床上,眼皮迅速沉重了起来,辗转间,可以闻到这床上主人的馨香体味,一种撩人的暇思越来越浓了上来。迷糊间伸手往床的另一边捞去,空的。
又要迷糊睡去之际,他陡然从床上惊醒,张开鹰目般凌厉的眼搜寻房内每一个角落。
又让她逃走了?邵奎心惊地自问。
不可能。他马上否定这个想法。她逃不出去的。
整栋屋子的保全系统这时已经完全启动,任何进出的人都逃不过闭路监视器的警号讯息。他往窗外看去,目光停在围墙上,围墙上端围有通电的铁丝网,也是不可能爬的过去。
他从床上跳起来,就要打开房门时,忽然有所感的往浴室门上看去。
来到门前,试试着去扭门把,果然锁着。他看了看腕表,离她进去的时间已过一小时。
“出来!宽……宽柔。”
邵奎意识到这是自己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听到没有,我叫你出来。”
浴室门内仍没回音。邵奎怒意越来越盛,他的话,从来不说第二遍。也从来没有人像她这样不识好歹。
抬起脚便猛力踹下去。
“砰”地一声,门锁地方龟裂了。再踹一脚,门轰然打开。
邵奎怒目搜寻浴室一周,在淋浴帘后面露出一双脚。他过去把布帘拉开,由于用力太猛,把布帘扯了下来。他看到了一张强自镇定、鼓着勇气迎向他目光的苍白脸孔。
“我真的很不想生气,而你偏偏一再地惹恼我,你真以为我会一再地容忍你吗?”
“那你就放了我,不要再见到我,我也就不会再惹你生气了。”
“你还在妄想这个念头!”邵奎陡地提声道:“我明白告诉你吧,你我分不开了,我们将永远绑在一起,而我仍然可以逍遥自在,而你得被关在这屋子里一辈子。”
邵奎扣起她的下巴,像宣判她的罪名:“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我没有答应,也没有签名盖章,更没有证人或是在教堂举行婚礼,”宽柔抬起一双水灵灵的眼,疑惑望着眼前近乎残酷的脸庞,问:“怎么可能结婚?”
邵奎肆无忌惮纵声大笑,笑她的天真。
“我既然可以把你弄来美国,自然就有办法弄张我们的结婚证书。你现在所有的一切求救都没有效用,你能求的,只有我!”
“我求你了,你不肯。”
“继续求吧。也许哪一天,我忽然大发慈悲,让你回去。”他揶揄道:“也许还能实现你梦想中的穿着白纱礼服,在牧师的福证下结婚。不过,你还有这个机会吗?以教条上来说,你已经是不洁之身了,你如何还能无愧的站在上帝面前要它作证?”
这些话一句一句的刺伤宽柔。忍住多时的悲意,终于随着一声哭音,崩泄而出。
“至少……至少,我还有一个地方是你碰不到的。”
“哦?是吗?”
他粗狠地往她的唇上盖了上去,达到目的后,微微分开,粗哑而胜利的口吻:“全都失陷了。”
“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