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她听到了房外脚步声由远而近的走来。
这时候,她自然地祷告起来,跑向落地窗外的小阳台上,跪下握合双手,默默祈祷了起来。
邵奎走入卧房,他在屋内转了一圈,正疑惑宽柔是不是又不安分的逃了
瞥眼见到落地窗前的布幔飘动,走过去掀帘一看,恍然一笑。
“原来你躲——你在这里进去吧。大冷天的,感冒了可是找罪受。”
“我……”
邵奎一把拉她起来。说:“你的心意上帝都知道了,可它却帮不了你的忙。嗯?”皱眉看着她仍握合着的拳头。
宽柔慕地意识到手中还握着那根铁丝,无论如何是不能把手摊开,而且他现又在注意她的手。
情急之下,只有做出那个动作……
邵奎惊愣看着怀里的宽柔,她竟然主动的投怀送抱!
而她一向排斥他的碰触,如何不教他惊奇!
“是你祷告得到的指示吗?”邵奎半讶半谐的问。
“不……我冷”
邵奎心中一热,把身上的晨袍松开包住她,低头注视怀里紧靠着他的人。环臂提抱起她,跨进房里,回到床上。宽柔藏在他背后的手,紧紧的握着,趁他不注意时,塞进床垫下。
邵奎仰起头来,粗哑令道:“抱着我。”
宽柔立即环住他。
他对今晚宽柔的配合,感到意外。但他不想去细思,只希望是她想通了,她心甘情愿了。
他岂会知道,其实是宽柔作贼心虚,曲意逢迎罢了。
****************
“我要到美西一趟,想不想去?带你去散散心。”
“不,我不想去。”
邵奎一愕,他以为他的提议会让她惊喜地感激呢!谁知,宽柔一口回绝,连想也不想。
竟讨了个没趣。这点让他颇为气恼,倔脾气一来,怒道:
“要是我硬要你去呢?”
宽柔早就对他无来由的发脾气,见怪不怪。她也有对付的一套方法,就是顺他的意。
“我当然没法拒绝,但我真的不想去。你不怕我趁机溜掉了?我又不能二十四小时都留在你身边,总不能拿条绳子绑在一起吧?”
这就是对付他的方法,既不着于痕迹,而且又消除了他的怒气。
邵奎扑哧一笑,难得宽柔会说笑,拧着她的鼻子,接着一把拉进他的怀里,耳鬓厮磨,边低语:
“我越来越舍不得你了,怎么办,拿条绳子绑在一起好了。”
邵奎见宽柔相信了他的话,开怀的大笑起来。
“一个礼拜。七天后才回来。”他像在喃喃自语,又像是说给宽柔听。
“呃,一路顺风。”
“嗯……”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宽柔。
直到邵奎出门,宽柔望着车子远去,才松了一口气。
她盼这一天盼很久了。
自从那夜刺探未成,事情险些败露,宽柔再也不敢尝试。
而现在得知邵奎要到美西处理那边的事务,心里巴不得他赶快去,好不容易逮到“自由发挥”的机会,怎会跟他去“散散心”?
结果连续三天下来,在没人打扰她的情况下,那根铁丝被她给拗断了,而书房门锁仍“老神在在”,对宽柔的努力,不理不睬。
宽柔不禁气馁,自己是没有开锁的天份了。
总不能去找个锁匠来开吧?要是有一把书房的钥匙,一切就解决了。
但到哪儿去找来书房的钥匙?
从那次邵奎从台湾打电话来,要她去接听的那一天开始,她便不时留心书房的动静,得知这屋子里只有二姨和邵奎持有书房的钥匙,平时是锁着的。
照目前的情形,她只有走“偷”这一途了。
这念头在她心里挣扎许久。这种作贼的又紧张又怕被逮的临场感,已经在这三天来行动的夜晚及第一次时惊心动魄的经验中,让她暗自自责与惭愧不已。如今一想到更要变本加厉去做“偷”的动作,实在是教她身为一个警务人员的子女及教徒为耻。
她几乎想要放弃了。
但内心挣扎到最后,脑中闪入一个理由说服了她——
她并没有因为要偷进入书房,而使得原物主遭受到任何损失。她只是要打通电话而已,如此而已,这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