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仁,你是怎么啦,平常的机智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放过他,只是临时想到一个比一枪毙了他还要使他痛苦的方法。”他往后瞄了一眼,道出了他的心思。
“她……你要——”康钦仁猛吸口气,急促的道:“我想不出你要做什么?”
邵奎懒洋洋瞥了他一眼:“你说能做什么?”
康钦仁心中急速默念着邵奎的话。
能做什么?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原始的对待方法,能是什么,几乎不用想,就能转到那件事上头。
康钦仁想到这一点,怒不可遏:“我们可是文明人,这种下流的方法——”
“阿钦!”邵奎眼睁得极大,如果眼睛可以吞噬一个人,康钦仁这时已经掉入他在眼里的深潭中。“别忘了,康叔现在被关了,将来判刑的刑期不少于七年,他现在几岁了?等他出狱,还能享年几岁,能出来最好,要是——”
最后的话,邵奎顿时住口。康钦仁额上沁出斗大的冷汗,脸色悲怆难言。
“我不会让那家伙好过的,只要一让他想到女儿在他仇人的手上,那每天提心吊胆的日子,胜过一枪毙了他还快活。”
康铁仁看着他此刻变得如野兽般嗜血得逞的残忍模样,无力地摇摇头,只能说:“你别疯了才好。”
“把你这一点慈悲施舍给她吧!我也准备好好的‘善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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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后,邵家举家迁往美国,并结束企业集团。
这只是表面功夫,做给警方看而已,实际上集团仍在,邵奎等重要人物仍暗中操纵。
747大型客机上的头等舱里,几乎全是邵家的人,只有其中一个是外人。
一个女子,唇色苍白,躺在支架上,身上紧覆着毛毯,从外观看去,完全是一副病人的模样。
她已经昏迷两天了。从被邵奎弄昏之后,这期间不曾醒来过。
那晚回到邵家后——
邵奎指着床上的她:“把她弄成个重病患者,要赴美就医,这期间不能让她醒着。还有,她的护照,不管是通过黑市或是伪造,两天后,她要跟我们一起上机。”
这一连串指示,康钦仁全包了。
把她伪装成昏迷不醒的病人,是康钦仁的专长。弄本护照及签证,底下的人脉关系仍良好无断。
“还需要酒吗?”
“哦,不必了。”邵奎对空中小姐回笑。
空姐慇勤探询邵奎身旁的病人,邵奎礼貌地拒绝她的好意,掉头“深情”望着病人的脸庞:
“我会照顾她的。”
“她一定是你很重要的人。”
“嗯,未婚妻。”
“哦……她真幸福,有你这么一位深爱她的未婚夫,希望她早日康复。”
“谢谢。”
邵奎绅士的言语与态度,展现了只要是女人皆会心窒的迷人条件。
此刻邵奎望着那张苍白的脸庞,心中暗笑:
“会康复的,就在今晚。”
第二章
荷!
床上的女子,突然惊醒坐起。
还来不及思想,脑袋突然像针刺似的头痛欲裂,她又颓然倒回床上。
她勉力睁开眼睛瞧着身处的地方。是个大丽花布缀饰的房间,右边两公尺的距离有一个落地窗。窗外一片黑暗,显示现在正是夜晚。
房内只靠一盏昏黄的小烛光照耀着。
这不是她的房间。现在她只能确定这一点,其他什么事也想不出来。
渐渐地,她有回想的能力了。刚才她应该在爸爸的病房里——啊!
身体只能在床上震动一下,无力弹起。
她想起那个人的眼睛——
门这时打开来,发出微微的声响。
她只能在床上听着拖鞋叭搭、叭搭的脚步声接近,举目望去,只看到一个巨大的身影、五官模糊的男人。
此时见到人,她心中已放心一大半了。
“我爸爸呢?他没事吧。”
“没事。”
“那就好。”她吁了口气,显然这个担心,吊在心中总算放下了。
“我只记得被一个歹徒袭击,便不省人事,医生我——”
下面的话陡地停住。只见那人在床畔坐了下来,脸朝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