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你保证,我会重新包装你,让你以最高价卖出!
最高价卖出?她不会让聂横纵如愿的!她忍住满心的嫌憎,让那中年人在她光滑的背上猥琐地抚摸着。
她知道,聂横纵在看!
可是,心却在此时冷冽地痛了起来,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没事的……没事的……
聂横纵低哑的嗓音蓦然在她耳边回响着,这个将她推入火坑的男人!她恨他!一股酸意猝地冲上陈梦殊的眼眶,她恨聂横纵这样有意无意地对她露出温情的一面,恨自己总如此不中用地陷进他的轻声细语中,恨他这样……
忽然,一阵急遽的敲门声打断了屋内正要进入状况的情色场面。
“谁?”中年人满不情愿地停下动作,怒气冲冲地问。
“对不起,打扰了,紧急事件!”门外传进的声音有着沉稳的语调。
陈梦殊的心猛一提:这是聂横纵的声音!
“有事吗?”中年人怒不可遏地打开门。“这么晚,你身为主办人还……”
“在这种时候打扰您的兴致,抱歉之至。”
聂横纵的嘴上虽然说得客气,但却已强硬地走进房内,森冷的眼光迅速朝靠躺在床上的陈梦殊溜过。见她用被单遮住全身,但那薄薄的被单却忠实地将她诱人的胴体呈现出来,刹那间,一股怒痛死死咬住了他的神经。
“到底是什么事?”中年人已经吹胡子瞪眼好半天了。
“寇克先生,我必须把水叮当带走,因为……”聂横纵忍住心头的无名火,在中年人耳边说了几句。
中年人的脸色骤然一变,原来他的一位大客户也在船上,也看上了水叮当。
“好,好,你……”只见他心有未甘,面有不舍地看了陈梦殊一眼。
“谢谢您的合作,”聂横纵以公事公办的姿态说话。“这是我身为主办人应该表达的歉意……”说着,他一扬手,两名身材惹火的美艳女郎走了进来。中年人的眼睛直了;聂横纵看得出来,虽然这个矮胖的老头仍对陈梦殊有难舍之心,但眼见将有两名美女作陪,不禁也心花怒放。
聂横纵当下不由分说地将陈梦殊连同被单一把抱起。
“我为这件突发的事情道歉,”聂横纵在离开前对中年人说。“我会让人再拿套床单来。”
“别担心这个。”中年人已迫不及待地要他离开了。
聂横纵一语不发地抱紧陈梦殊朝着她的舱房走去,而陈梦殊也只怔怔地瞅着他,似乎为这突来的状况吓坏了。
聂横纵当下便将陈梦殊带回自己的舱房。
走进自己的舱房,聂横纵一见怀里的陈梦殊,在右肩的朱砂痣竟有着刺眉的咬痕,恼怒立即像火似地烧痛了他的胸口,不禁将她恨恨掼在地上。
“进去!”他毫不留情地拉起她,推进浴室。“没洗个干干净净别出来!”
“你又干净到哪里去了?”陈梦殊气愤地抡起拳头转身朝他挥去。
“你为什么要选那个糟老头?”聂横纵抓住她的拳头,怒不可遏地质问。
“不是我选他,是他选我!”陈梦殊的话恨恨地自齿缝间迸出。“是你自己说过,我没有选择的权利!”
聂横纵一时语塞,登时,真希望自己从没说过这样的话,却下意识地将陈梦殊抓得更紧。
陈梦殊气冲冲地挣扎着,蓦然,被单无声滑落至地,那浑然天成诱人的娇躯立即一览无遗地呈现在聂横纵面前。
顿时,聂横纵感到体内一股骤生的燥热如野火般猛烈地往上窜。
陈梦殊立即惊喊了一声,本能地屈下身子。
“放开我!”她的声音满是委屈无助。
聂横纵一怔,反射性地松开手。
只见陈梦殊慌乱地将床单披回身上,屈身抱着膝盖,呜咽地哭了起来。
那凄楚的哭声撕扯着聂横纵的心,他不由得蹲下身来,愧疚地要将她揽进怀里,拂去她的委屈。
但是,当他的手一触到她,她就像被电触到似地扬起拳头往他身上打去。
“走开!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她恨声哭叫着。
听着那饱受委屈的哭喊,聂横纵原本充斥于胸口的燥热情欲在此时早化成歉疚与怜惜,看着那充满无依的泪眼,他情不自禁地紧紧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