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媓_作者:佛佛(388)

2018-03-02 佛佛

  巴毅淡淡道:“这物事害人不浅,留之无用。”

  玉醐惋惜到有些心痛:“那可是宝藏啊。”

  巴毅噗的吹了口气,将条案上素绢的灰烬吹得散落在地上,道:“一,藏宝之地你已经知道了。二,未知上面所言虚实。三,即便是真的,你真的想往漠北去寻那宝藏?”

  玉醐拾起地上的碎片,努力拼接,终究是无法复原,气道:“我不是说了么,将此物献给皇上,以此证明当初将军私藏此物并非是同反贼勾结,而是为了宝藏。”

  巴毅非但没有感激的神色,反倒紧蹙眉头:“你可曾想过,即使皇上信以为真,兴师动众的去漠北寻宝,必然会同漠北蒙古人大动干戈,接下来便是生灵涂炭。”

  玉醐完全没想这么多,当即语塞。

  巴毅又道:“况皇上未必能信,另外,这玉佩是罪证之物,为何突然到了我手中?我该怎么解释?你不怕此事越描越黑,越来越乱?”

  突然爆了个灯花,玉醐如同惊弓之鸟,顿时一抖。

  巴毅悠长一叹:“此乃不祥之物,留之无用,所以毁了最好。”

  玉醐只垂首看着玉佩的碎片,黯然无语,无论怎样,已经知道苍狼当初送给自己玉佩是基于好心报恩,她已然非常开心,耳听更鼓声起,夜深,不便久留,她便告辞。

  巴毅也不挽留,送她至门口,待她方想动手开门,巴毅在后头突然道:“离开京城。”

  玉醐猛地回首,仰头看去,门口处灯光昏暗,巴毅的神色扑朔迷离,只一双眼睛如同古井,幽深不见其底,玉醐问:“额驸是说我么?”

  巴毅重复:“离开京城,随便去哪里都好,凭你和玉先生的手段,不愁没饭吃。”

  虽然玉醐一直在筹谋此事,却不成想他也是如此想的,有些好奇:“为何?”

  巴毅并不多言,只道:“你明白的。”

  玉醐猜测:“额驸怕皇上再找我?”

  巴毅以沉默承认。

  玉醐滋生出些许的感动,然他已经是有妇之夫,虽然也是万般无奈之举,在玉醐,却是难以忍受的痛,不禁凛然一笑:“额驸何必杞人忧天。”

  巴毅晓得她在同自己赌气,心中如同绞着一团乱麻,却没有慧剑可以斩断,心痛的唤了句:“醍醐!”

  玉醐心头一颤,这感觉久违了,仿佛经年的佳酿,突然启开了密封的坛口,她饕餮的想,抱抱我,嘴上却尖酸刻薄的很:“额驸已经娶了云衣公主,你我之间便已经再无瓜葛,额驸也没必要替我操心。”

  巴毅道:“怎么说我同玉先生还是朋友。”

  玉醐笑:“你不是一直怀疑是我爹害的你么,你们已经不是朋友。”

  百般说不明白,巴毅急道:“你何时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给他呵责,玉醐起了小性子:“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哪里能像金枝玉叶的公主,柔情似水。”

  巴毅只觉那心给她刺得生疼,双手按在她的肩头,带着几分哀求的语气:“听话,赶紧离开京城。”

  玉醐却掰开他的手,丢下一句“不用额驸操心”就想推门而出,巴毅再次扳住她的肩头往回一拉,玉醐就跌入怀中,彼此都愣了愣,玉醐意识到此乃非礼之举,待想抽离,巴毅已经紧紧搂住她,低声道:“听话,离开京城。”

  玉醐使劲挣扎:“额驸请自重。”

  给她一遍遍的刺激,巴毅也来了脾气,说了声“我不自重又怎样”,附身就吻在唇边。

  玉醐只一阵晕眩,身子如同一滩泥,慢慢滑了下去。

  巴毅捞起抱入怀中,再次恳求:“离开京城。”

  玉醐拼劲权力的挣脱开去,撞门而出,就发现达春站在院子里,似乎在等她。

  玉醐心里咚咚如擂鼓,却若无其事的道:“能不能送我回家,这时辰了,我爹大概急坏了。”

  达春伸手相请:“走吧。”

  回到家中,见前头堂屋内点着灯火,知道是父亲在等她,便走了进去,果然,玉耕儒正在地上踱步,一副坐卧不宁的样子,玉醐唤了声:“爹。”

  玉耕儒猛地回头,随后长长的出了口气:“你总算回来了,那么多太医,作何要你去呢?”

  玉醐便说明了上官云衣的苦衷,病的奇怪,怕给康熙知道凭空惹来麻烦,也说了其实是巴毅想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