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慈宁宫出来,下一站便是寿康宫,最后再去拜见佟贵妃,乳母抱着小娃,盈袖和初七搀着玉醐,往寿康宫走去,看着前头带路的宫人,盈袖压低声音道:“小姐,我有点怕呢。”
玉醐安慰的拍拍她的手:“莫怕,苏大姑姑说了,这孩子是有老佛爷保佑的。”
待到了寿康宫,即见宫门口站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费嬷嬷是哪个,玉醐一笑,看来她等的好焦急,当然不是为了欢迎自己。
到了费嬷嬷跟前,玉醐按照规矩给她施礼:“多谢嬷嬷还迎候在此。”
明明是这回事,费嬷嬷却骄矜的瞪了她一眼:“你个庶民,能够进宫已经是太皇太后开恩,还想我来迎候你,哼!”
玉醐也不同她计较,随在她身后进了宫门,入正殿拜见太后,刚想施礼,费嬷嬷却道:“罪女,还不跪下!”
玉醐本也想跪下拜见太后的,可是听她说自己是罪女,立即直起了身子,问:“嬷嬷说谁呢?”
正文 386章 认了师父
费嬷嬷早憋了一肚子气呢,见玉醐没有顺从的跪下,大怒,过去挥手就想打,玉醐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淡淡一笑:“太后面前,容不得一个奴才放肆。”
费嬷嬷虽然气,却也无话可说。
太后假意呵责她道:“还不退下。”
费嬷嬷只能退至太后身侧。
太后看了眼乳母怀中的小琥,问:“这就是你和巴毅的那个孩子?”
听其口气,对小琥满满的都是蔑视,身为人母,儿子便是玉醐的底限,谁敢欺负儿子,她想,她一定不会容忍,只是面前这人是太后,位极尊贵,玉醐忍了忍,转头慈爱的看着儿子,满眼都是笑,道:“是,这就是我同巴毅所生的儿子。”
话音刚落,太后一巴掌拍在炕几上,乳母吓得一抖,惊惧的看着玉醐。
太后怒道:“你和巴毅私通,这孩子就是孽障!”
女人私通,不守妇道,罪过极大,生下的孩子,也是戴罪之人。
费嬷嬷趁机道:“来人,将这个孩子抱出去摔死!”
旁边的宫女过来就要抢小琥,乳母连连后退,玉醐更是横在那宫女和乳母之间,那宫女便不敢动作了。
费嬷嬷那里继续呼喝,那宫女唯有再次冲向小琥,玉醐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将那宫女打个趔趄。
可算逮着了机会,费嬷嬷怒指她道:“大胆刁民,竟然敢在太后面前放肆,来人啊,将这**和这个孽障都带出去杖毙!”
喊的声音非常大,外头冲进来几个太监,将玉醐团团围住。
玉醐看了眼太后,她平静的坐着,玉醐早先听闻,太后虽然规矩大,但还是个明事理的人,也因此她虽然不是康熙的生母,但康熙却对她非常孝顺,今儿这一场看,太后定是受了类如费嬷嬷这种奴才的蛊惑,既然太后默许费嬷嬷嚣张,玉醐也指望不上她来评理,见几个太监就想夺走儿子,她一指头戳过去,其中某个太监惨叫一声倒地,随即人事不省。
费嬷嬷一见,愣了愣,接着高喊:“杀人了!”
这身喊犹如巨石投水,整个寿康宫炸锅似的,宫女太监纷纷闯了进来,也有人将这里的事去禀告太皇太后和佟贵妃。
太后亦是怒不可遏:“这还了得,这还了得,快,快叫侍卫来!”
玉醐指着地上那紧闭双目的太监解释:“他没有死,只是给我打中穴道暂时昏迷。”
太后仍旧气得五官移位:“你竟然在我的面前放肆,你是逼我杀你了。”
玉醐道:“太后容禀,我不敢在您跟前放肆,只是作为母亲,我在保护我的孩子而已。”
费嬷嬷啐了口:“瞧瞧这张利嘴,你与瓜尔佳巴毅私通,生的孩子不能留,太后懿旨,将这孩子摔死,你胆敢阻挠,就是罪大恶极,还在这里狡辩,还有,你是庶民,竟然敢动手打宫人,更加有罪。”
玉醐据理力争:“我同瓜尔佳巴毅两情相悦,拜过天地,这孩子生的理所应当,当然,我身为庶民,无权打宫人,但我方才是无可奈何,我是替太皇太后来惩戒这些奴才。”
费嬷嬷冷笑着:“皇上不在,你就想用太皇太后来撑腰,你倒是给我说说,你怎么就能替太皇太后惩戒奴才呢?”
玉醐看了眼睡着的儿子,这样的氛围他还能安然入睡,真有他父亲的大将风度,玉醐欣慰的笑了笑,转头逼视费嬷嬷:“因太皇太后已经为小儿赐名,并说,有老佛爷保佑,小儿会一生快活无忧,奴才们敢动小儿,便是忤逆太皇太后,岂不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