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澍气馁的摇摇头。“没关系,我到那边再查好了。大嫂,你保重自己的身体,至于明昌,你放心,我会好好的查查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过没几天,他风尘仆仆的跨越大半个地球,直扑向明昌在法国南部的一幢农庄式别墅。就如云屏夫人所言,裹面的华籍跟法籍仆人都没有人知道明昌究竟跑哪儿去了!而且听他们的语气,似乎已经非常习惯这种情况了。
在嘉澍严厉的逼问下,那位头发斑白的华籍管家才透露出明昌有个叫莫妮卡的法籍女友,两人常在一起厮混。于是嘉澍押着那个管家找到莫妮卡的公寓,当时明昌已经是烂醉如泥,而地上还东倒西歪的躺卧着各种肤色的年轻人,他们绝大部分也都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明昌,起来!明昌?”嘉澍一把抓起明昌的领子,但醉眼昏花的明昌只是晃着手,断断续续不成调的哼着歌,丝毫没有认出嘉澍。
旁边有个硕壮的黑人大汉以为嘉澍故意桃寡,觑着嘉澍没留神,偷偷的想出手攻击他,其他人则看好戏地在一旁鼓噪,大声叫好。
一连后背捱了几拳之后,气得脸色铁青的嘉澍将明昌扔给吓得在一旁发抖的管家,迅速卷起袖子,朝那名黑人大汉挥出一拳,那大汉马上似一袋面粉般的垂直向后倒下。
接连着又百几个发着酒疯的青年蜂拥而上,团团的将嘉澍围住。嘉澍干脆松开领带,摆出架式防卫那些青年的攻击,并且乘隙以他大学时代拳击手的功力,不一会儿工夫即将他们全部摆平。
“明昌?”他气喘吁吁的抹去脸上的汗水,看到明昌绉巴巴的衣服和满脸的胡喳,他心疼的拎起桌上的花瓶,将裹面插着已然枯萎的花拔了出来,把整瓶已略有腐臭味的水朝明昌头上淋下。
像头落水狗的明昌惊叫着跳了起来,他狼狈的胡乱用手抹去脸上的水渍。“怎么回事?WHATSWRONG?”
嘉澍捺着性子拉起他的领口,逼近到两个人的鼻尖几乎相碰触,并且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明昌,你认得我是谁吗?”
明目原本迷惑的眼神逐渐再为清晰。“叔叔?嘉澍叔叔,你怎么含在这裹?我妈来了吗?她人在哪裹?”明昌说着,还脚步踉跄的到处搜寻着母亲的影子。
嘉澍怒气难消的将明昌提到墙角抵着墙。“你还记得自己有个母亲吗?你竟然三个月没有跟她联络,难道你不知道她会担心吗?”
明昌呆呆的望着嘉澍,似乎仍不明了他所说的话。“三个月?没有啊,没有那么久吧!”
“是吗?你上次跟你母亲联络是什么时候的事?”
“上次?”明昌仍有些迷糊的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儿才大叫:“上次就是我得到王室大赏的那一天嘛!我打越洋电话告诉她这件事,她说她很高兴。”
“然后呢?”嘉澍不耐烦地将重心移到另一只脚。
“然后?然后我就跟我的朋友们一起出去酒馆庆祝,后来我们又到摩纳哥赌他几把,再到莫妮卡她舅舅在西班牙的别墅去住一阵子就回到巴黎了。我一回来,我的朋友们就为我开了这个庆祝会,然后你就来了。”明昌说着还是一脸迷糊相的掴着头,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
嘉澍气急败坏的大喝一声:“你就这样醉生梦死的过日子吗?你这副德行教我怎么能安心将骏永企业移交给你?”他简直气得都快发疯了,而明昌却还是那副天塌下来与我何干的态度,更加今他气结。
“骏永企业?”明昌如果没有被刚才的臭水淋醒,这下子也被吓退醉意了,他那模样就像孙悟空听到紧箍咒似的焦躁。“嘉澍叔叔,我只懂我的画,我没办法坐办公桌过那种朝九晚五的日子!”
“这也没办法,毕竟这是你的责任。”嘉澍冷冷地说着,拎起他朝楼下走。管家在一旁叽叽咕咕的用法文跟明昌说了一大串,嘉澍不懂法文,事实上他也不想去听懂管家在说些什么,他只是跨着大步伐下楼,把明昌扔进管家开来的房车后座。
“嘉澍叔叔,你要把我带回台湾?”明昌跌跌撞撞的在车里试图要坐正,但酒精在他体内仍发挥着相当的作用,使他眼花对不准焦距的一阵乱摸。
嘉澍将他固定好坐在身侧。“嗯,看来你的管家似乎很尽职嘛!”他打开公文箱拿出一叠文件,想利用将近一小时的车程时间看些公文,天知道为了找到明昌,他已经浪费不少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