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离毓牵着苏浅鸢的手与众不同的开始逛起花灯会,旁人的眼光如何流言如何,秦离毓不会在乎也不必在乎,苏浅鸢压根儿就从未把这些流言蜚语放在心上过,如今又岂会因为一次任务就看在眼里了呢。
花灯会上有人在给过往行人画像,秦离毓拉着苏浅鸢来到这里之后,那画师瞧着苏浅鸢与秦离毓的架势便知道关系非比寻常。左右不过五两银子的差事,那画师拿了银子,便开始为苏浅鸢和秦离毓二人描绘画像。
很久之后,秦离毓深夜偶然窥见这幅画像的时候,忽然发觉自己一直都走入了一个迷局,而带自己进入那个迷局的人,就是苏浅鸢。这是后话。此刻画像一画好,花灯会就跑出来一群刺客,看样子是针对秦离毓而来的。
北秦朝廷有希望秦离毓将药找到回去交差的,也有希望秦离毓能够死在燕州的,这后者无需多想苏浅鸢多半也能猜出个一二三来。苏浅鸢转头看了眼秦离毓,只是那刺客说时迟也时快,秦离毓以为苏浅鸢不会武功,便让苏浅鸢自己找地方躲起来。
瞧着秦离毓自个儿独自上前应敌,苏浅鸢本想帮忙,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地被另外一伙人将自己给打晕了。一路颠颠簸簸也不知道被带到什么地方,苏浅鸢被人从麻布袋子里放出来时,是在一艘船上的客房里。
房间里除了她,还有一个青年白发的男人。
第141章 将相榻,狸猫换太子06
“怎么是个和尚?”
原来不只是有这个白发男子,还有另外的人。开腔的就是那苏浅鸢的视线里没注意到的人,白发男子扭头过来看了看,手里拿着扇子摇了摇:“也是,怎么却是个和尚?”苏浅鸢稍微闭了下眼睛警醒了一下,恢复了一些精神之后这才起身。
“贫僧清元,敢问诸位施主为何绑架贫僧?”苏浅鸢很是不解地问道。这么一会儿功夫自己就已经从燕州大街到了鄱阳湖上的船上,足以说明将自己绑过来的人武功高强,至少轻功也是不错的。再看眼前的这几个人,分明一个个都是武林高手。
白发男子瞧着苏浅鸢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倒是旁边一个斜靠着桅樯怀里揣着把铁剑的人开口,这个人长得又几分肖似当年的赵世荣,他说:“我等本想绑的是跟你在一处的那人,没成想手下人绑错了人。不过这位师傅既然来了咱这儿,也就歇了那个逃走的心思吧!”
苏浅鸢:“既来之则安之这话是个什么道理贫僧很是明白,只是贫僧能否冒昧问一句,这位施主可认得赵世荣?”苏浅鸢两手一用力便挣开了绑着双手的绳子,轻轻一掸僧衣上的尘屑并转了个身,那开在额上的桃花甚是妖冶,唇边笑如昙花。
那人眼神一愣,既是惊叹于苏浅鸢如今宿主清元的那张难辨雌雄的模样,也是被苏浅鸢能够说出赵世荣三个字给震惊住了,他道:“看着这位师傅年纪也轻的很,竟然认得在下曾外祖父不成?只是很遗憾,在下的曾外祖父早已作古去了。”
“若是活着都已经一百三十岁了,岂不成了老不死的妖怪。施主说赵世荣是你的曾外祖父,那你的祖母就是赵世荣的女儿赵恩青吧?”苏浅鸢话问完,转过身来冲他淡淡一笑。白发男子此刻将手里的扇子唰的一下收拢起来,与最开始开腔的那人交汇了一下眼神。
这人却点点头,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贫僧有些累了,不知船上可还有多余的空房,能否让贫僧休息一番?”苏浅鸢话题一转,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还是那位白发男子最有话语权,因此苏浅鸢这话是问的这白衣男子。这个房间里的五个人里这白衣男子是坐着的,其他的都是站着,显而易见的答案。
白发男子也不思索,只是随意一声交代:“清元禅师来者是客,我等自会好好招待。既然清元禅师想要先去休息,叶宁,你带禅师去客房歇息吧。”这叶宁,喊的是那位站在苏浅鸢旁边手上还拿着麻袋子绳索的男子。
叶宁拱手看了眼白衣男子和那抱剑公子道:“大哥,三哥不是还有问题这位禅师没有回答的么?咱们不如听一听禅师的回答再说如何?”叶宁这个话一出,白发男子便瞧了眼站在自个儿旁边怀里揣着那把剑的男子。
这叶宁口中的三哥,冲苏浅鸢盈盈道:“不知禅师可否说明其中缘由,好让在下心里有个明白清楚。”的确,方才苏浅鸢一眼就看出他和自己的曾外祖父长相肖似,这话除了自己的祖母和舅舅之外,再无人提及,而今苏浅鸢的话倒是让他感到很奇特,莫非自己真的和曾外祖父长得很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