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鸢喂了一颗护心丹给裴钰寒后,让人彻底给裴钰寒一番从头到脚的梳洗,她与慕容浮沉在外面等待的时间里,宫里也派了一名太医过来。这件事皇帝没有惊动太后,毕竟裴钰寒现在这样的情况要是让太后知道了,恐怕又要惹出一桩是非。
按照太后对裴钰寒的愧疚来看,这一次苏浅鸢和慕容浮沉的婚事恐怕就要被太后横插一脚了,到时候裴庆珏迫于太后的压力,一定会让苏浅鸢改头换面直接‘病故’了换个身份嫁给裴钰寒。皇家人惯用这样的手段。
裴钰寒睁开眼睛就看到苏浅鸢在自己面前坐着,他还以为是自己一时的眼花,他一伸手就把苏浅鸢抓进自己的怀里:“清芷……是你么?我,是不是在做梦?是做梦的吧,不然我怎么能离你这样近呢,清芷,你与浮沉一定要幸福啊……”
“你没有做梦,你现在抱着的就是我。寒王,清芷何德何能承蒙你的错爱,这辈子我只爱慕容浮沉一人,断然是不会移情别恋他人的。你的爱,我清芷只有辜负,我知道这样对不起你对我的照拂和爱怜,但你这样折磨自己,也是在折磨我。”
裴钰寒一愣,推开苏浅鸢:“你说,什么?”
“寒王,你对我的心意我都明白,在我心里你也是一个值得托付一生的好男人,你和慕容浮沉是两个完全独立的个体。我和浮沉两情相悦彼此倾心,当年我在后山救你也是托浮沉所托,才有了你我的第一次见面……”
听到苏浅鸢提起第一次见面,裴钰寒就更来精神了,他急忙抓着苏浅鸢的手:“果真是你?!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你的模样怎么会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呢?”
“寒王可还记得自己少年时曾为太后娘娘雕刻的那一尊玉石像?”苏浅鸢忽然问起。
裴钰寒一头雾水不知道苏浅鸢问这个做什么,可他还是点点头,毕竟小时候的自己为了讨得母后欢心,一双手都磨出了水泡就是为了学习雕玉。裴钰寒:“嗯,我记得。可是,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我就是那一尊玉石像变化来的,准确的说辞是,我是一个妖。”苏浅鸢说完,也连连推开了好几步,她又笑道:“你现在知道了我的身世之后,还会喜欢我么?你一定很惊慌很害怕是吧,寒王,你看,浮沉他是不会害怕我的。”
裴钰寒道:“我爱你!”
“……啊哈?”裴钰寒盯着自己半晌,最后居然跟她说爱她?苏浅鸢一副我也是醉了的表情,她不可思议的望着裴钰寒:“可,我不是人啊。我是你雕刻出来的玉像妖精,天底下的人不是都很怕妖精的么?你就不怕我为祸人间?你不要杀了我?”
“呵”裴钰寒冷然一声笑,随即他便试着要从床上起来:“可我心爱的女人,也只有你一个啊!我怎么能够狠得下心来杀了我自己最爱的女人呢?傻瓜,就算我不能娶你,不能和你耳鬓厮磨,可我会一直守护你,直到你的终结。”
“你这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知道么?”苏浅鸢沉默了半晌,后来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裴钰寒的目光直接飘向苏浅鸢的身后,关着的门外隐约可见的那么一个人影,裴钰寒道:“我喜欢你,无关于你是人还是妖,仅仅是因为你是你,是我裴钰寒爱慕的那个人。如果有一天慕容浮沉对你不好,他欺你负你憎你,我会第一个杀了他为你解恨!”
“放心吧,你不会有这样做的一天的。”苏浅鸢笑道。
门外的慕容浮沉心里暖暖的,他抬头看着那星星密布的夜色,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喜欢呢?大概是从自己十三岁第一次梦|遗开始,他居然在梦里梦到了漂亮的神仙姐姐,他与神仙姐姐是那样的恩爱缠绵,由此之后,她在自己的心里就变了位置。
她依然还是那个教导自己的不是师傅类似师傅的存在,可是同样也是自己这一生,最能够配得上自己的女人,是自己爱上的女人。慕容浮沉的后背上忽然一沉,苏浅鸢勾上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吹气:“亲爱的,我们回家!”
“嗯!”慕容浮沉笑了笑,他背着苏浅鸢一点儿也不吃力,只有接触过苏浅鸢之后才会知道,平时看上去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的苏浅鸢,其实体重真的是可以用几乎没有来形容了。一般的女人都可以轻易把苏浅鸢给抱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