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无妨,只要主子好了,她们也就不怕失了这么一些布料。
苏浅鸢从梦中醒来便知道自己被凤怀瑾带离了洛阳,这个地方处于深山老林,而且机关遍布,若不是熟人也是轻易闯不得的。她清醒之后便配合着药物暗自修炼,她无意中中了别人的套,此时,她只能一点一点慢慢把丢失的功力补回来。
苏浅鸢睁开眼睛抬手撩起一抔水泼向来人,快速的拿了边上的衣服往身上一套:“王爷。”
“咳……本王失礼了。”凤怀瑾确实是失礼了,她从琉筝口中得知苏浅鸢在温泉沐浴,便走了进来,措不及防的就看到了那玲珑精致的身段,只是一眼功夫。凤怀瑾甩了甩头,很想把脑子里那旖旎的风光扔出去,却是不能。
“王爷能否转个身?妾身还未穿好衣物。”苏浅鸢温温道。
凤怀瑾转了身,半晌才反应过来,都是女子,怕个什么?再说了,苏浅鸢本就是她的妻子,看自己妻子有什么不对么?越想越觉得自己莫名悲催的凤怀瑾一回头,“浅浅?!人呢?”却是看不到苏浅鸢半点痕迹,若不是地上还有一条腰带,她倒要以为方才看到的,只是自己的眼花。
“呵呵……白道长这是做什么,本宫可是这大燕摄政王凤怀瑾的妻子,道长你这样做,难道是想老牛吃嫩草,霸占他人之妻不成?”苏浅鸢满眼风光,瞧着用一份丝绸把自己卷走的白胜雪,颇为玩味。
白胜雪蹙眉,将苏浅鸢放下:“司命。”
“道长说什么?”苏浅鸢从一醒来就知道救了自己的,是很多年前的一个宿主的师傅,身为国师的白胜雪把宿主当做徒弟抚养多年,这份恩情,苏浅鸢早已经还清了。可没想到,自己还能再遇这位故人,也有幸从他手底下捡回一条命。
白胜雪:“你是司命,为师不会认错。你与她的脉象一模一样,这个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有这样若有似无,灵力十足的命脉。青麟他,已经随你而去了,为师把他和从前的你葬在了一起。”
“看来是我小瞧了道长的修为了,不过我很遗憾的告诉你,无论你做了多少,我都不会感激你。真正的白司命早就死在了那场冤案之中,她最信任的师傅背叛她,将她逐出师门,她贪恋温情,错爱兄长,早已魂飞魄散。”
顿了顿,苏浅鸢便笑了笑:“我,是崔氏浅鸢,大燕摄政王妃。”
白胜雪究竟没有继续追问,毕竟他自己也很清楚当年的白司命虽为自己的徒弟,可也是凤霖国皇帝的女儿,她身上背负的命运自是难以表述。白胜雪当年为了保全另一人,不得已,才舍了自己呵护着长大的徒儿,从此,就天隔阴阳。
凤怀瑾的火气在看到苏浅鸢的一刹那消失殆尽,凤怀瑾小心地将苏浅鸢往自己怀里一带,轻轻伸手把落在苏浅鸢肩上的一片落叶拂开:“你回来了。浅浅,无论之前本王有多么忽视你慢待你,请你都要原谅我,不要离开我。本王怕,真的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来。”
“我们该回洛阳了。”苏浅鸢答道。
凤怀瑾修长的手指拂过苏浅鸢那张冰冷的唇,突然她就低下头来在苏浅鸢嘴唇上轻轻一咬。怔愣中的苏浅鸢只觉得嘴皮子吃痛,伸手去推凤怀瑾,却冷不防被凤怀瑾抱得更紧,连挣扎都令苏浅鸢觉得呼吸急促。
这个凤怀瑾该不会是没见到她未来心仪的男人,所以一时想不开,真打算和自己来个真·夫妻吧?苏浅鸢皱眉思索这些事,一时不查,马车又一阵颠簸使得苏浅鸢一下子歪倒在凤怀瑾的身上,苏浅鸢有些狼狈的爬起来。
看凤怀瑾一副戏谑的神情,苏浅鸢努了努嘴,往寒月身边挪了一寸。
凤怀瑾忽然冷了气场,寒月赶忙也挪开了些,心里把那个琉筝给嫉恨死了,早知道自己就和琉筝一起去后面那辆马车了,干嘛要在这里待着被王妃连累嘛。天知道王爷平时就很严肃的,这会儿马车里的温度冷冰冰的,虽然凉快,她可还想留着命啊。
“你要这样躲着本王多久?一个月,还是一年?”说这话的男子身穿一身华衣锦服,螭章纹路的王服将他那英俊非凡的仪表衬托的十分完美,在他眼前的那人,不巧正是大燕摄政王凤怀瑾。
凤怀瑾拧着眉,对于这个突然从人群里蹿出来拦了路的男人无甚好感,她记得这人是谁,大燕开国元老辅佐她□□父统一乱世的异姓西北王,不过这位西北王已经是第三任。当初□□父登基赐其王爵世袭三代,到如今的这位西北王,正好轮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