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听着那一声“师叔”只觉得心头痛的厉害,有什么在喉咙里哽咽着就是无法消去。半晌,容华才出言叫住了下山的苏浅鸢:“下雨了,这把伞你拿着。不要生病了……”
“不必了还是师叔自己打着吧,您以前一淋雨就发烧感冒的,爷爷最疼你这个弟子了,这会儿到了爷爷面前万一淋病了,爷爷会生我气的。”苏浅鸢停下来,回头看着容华那一脸的愁容,心情却是难以平复的,置于容华,宿主大概是有些依恋的吧。
但是这份依恋再还没有彻底变成爱恋之前,容华就先离开了她,让宁承文走入了她的世界,让她从父母疼惜的乖孩子成为了一个促成男女主爱情的炮灰。说到底,就连容华宿主也是没有打算放过的,容华受了萧家那么多的恩情,到最后冷眼旁观,连自己死了他也没有出现。
苏浅鸢淋了太久的雨到山脚下的时候,全身都湿透了,为了让悲伤的情绪得以宣泄,苏浅鸢就这样一路淋着雨走回了和宁玉碎的家。其实淋一点雨并没多大的关系,苏浅鸢有灵气护体加上还有内力在,顶多就是一场小感冒罢了。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刚看见别墅花园里做园艺的丁师傅,自己就倒下了。今天因为是宿主爷爷的忌日,宁玉碎从前一日出差之后就没回来,今早上苏浅鸢要出门的时候也没和人提起去墓园,别墅里的佣人们都以为苏浅鸢是去卢青家了。
这几个月来苏浅鸢和卢青还有韩语走的很近,前段时间韩家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韩语忽然成为了韩家的董事长,这一点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而为韩语提供了大量的资金的苏浅鸢,则是一跃成为韩氏高层,手里握着仅次于韩语的股权。
看到苏浅鸢昏倒,丁师傅马上就喊了人来帮忙,宁玉碎对苏浅鸢的重视别墅里的人有目共睹,故此第一时间就把家庭医生喊来了。宁玉碎匆匆回到家里就发现家里的佣人脸色很奇怪,又难过又高兴,这是怎么回事?
凌斌也发觉了异常,瞧着自家老板那一副狐疑的神情就晓得等会儿又要发脾气了,他抬手按着太阳穴,叫来一个女佣问:“怎么回事啊你们,这脸表情太奇怪了吧,你们这是要哭还是要笑啊?”
“呃……我们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呢。”
凌斌:“到底怎么回事?”
“太太今天很早就出门去了,后来淋着雨走回来的,一回来就晕倒了……”说着,她心虚的瞥了眼宁玉碎,见宁玉碎表情无异之后才继续说:“刚刚苏医生来给太太检查了,说是没什么大碍,就是……就是太太淋了雨引起的感冒,但,但太太可能会流产……”
“嘭”的一声,女佣吓得顿时躲在了凌斌背后:“凌助理救命啊,真的和我没关系啊,我,我去给刘嫂打下手去!”
凌斌瞧着女佣逃也似的跑开了,顿时就知道,刚才听到苏浅鸢有可能流产的宁玉碎心情多么复杂,对于苏浅鸢,他不晓得自己的老板是真的爱还是什么复杂的感觉。只是这几个月以来,苏浅鸢确实是一个很完美的宁太太,无论是出席什么活动,又或是举办什么宴会,没有一处是让宁玉碎不满意的。
而且,凌斌跟在宁玉碎身边这么长的时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宁玉碎对一个人这么在乎。在乎的,在晓得今天是那人祖父的忌日后早早处理掉工作赶回来。凌斌前段时间也是刚刚当了父亲,这样的心情,他最能理解:“恭喜老板,要当父亲了。要不,先去看看太太?”
宁玉碎点点头,木讷的上楼来到卧室,门是虚掩着的一眼就看到苏浅鸢安静的躺在床上,手上还吊着点滴。苏浙翻着一本杂志坐在沙发上观察苏浅鸢的情况,似乎是察觉到两人,苏浙放下手里的杂志起来开了门:“Boss!”
“情况怎么样?”凌斌将苏浙拉了出来,询问。
“已经稳定下来了,只是她刚怀孕几周孕象还不稳定,今天从墓园走回来浑身都湿透了,刚刚才退烧。”苏浙说着,皱眉看向了宁玉碎:“Boss想要这个孩子么?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任何人都没资格给你生孩子的,似乎,萧清婉……”
“苏浙!”凌斌顿时把苏浙拉的远了些,“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怎么,都不能说了么?难道你已经把七年前的那件事忘了么,boss一只在找那个人,到现在也没个下落,谁知道萧清婉和boss能够在这场婚姻里走多久。而且萧清婉一旦和boss离婚了,这个孩子很可能成为boss最大的软肋!”苏浙太过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