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颜轻鸿这才反应过来,低头一看,自己的黑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白子吃得只剩下三粒,陷入白子的重重包围圈内。
容渊端起茶盏轻嘬了口香茶,挑眉:“怎么棋艺还是那么烂?要不去找墨棋补补?”
颜轻鸿:“……”
白门。
方若漪在黄昏时醒来,只见入目皆是昏暗,唯有窗边有夕霞照射进来。
“珑门镖局的方小姐。”白疏苍的声音在黑暗内响起,隐约有火石相击的声音伴随着,下一刻,屋子便被桌上的明灯照亮。
白疏苍放下火石,看向床上欲爬起来的方若漪。
“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为何你会在灭门中存活下来?有人被幕后主使?”
“珑门镖局被灭门一事已过三月,而镖局里的人的尸体也在大火后被销毁殆尽,没人知道我还活着。”方若漪苦笑,“公子不必担心牵涉到自身。”
“南宫岸知道。”白疏苍清清冷冷地道。
方若漪猛地抬头看他。
“你的计谋,显得略过于粗糙了。”白疏苍淡淡看她,那眼神跟看一个死人一样没什么区别,“这点小心思就想瞒过我,愚蠢。”
“公子…什么都知道了?”方若漪忽得笑了起来,突然间,好像什么都懂了。
颜轻鸿救她,没有别的理由,只是为了让她来找白疏苍,然后借白疏苍的手来打压南宫家而已。
方若漪咯咯一笑,“所以白天的时候飞花筑的人出现救了我让我来找你也是设计好的?”她爬下床来,赤红着眼指着白疏苍,“你们,无非是想利用我扳倒南宫世家是吗?”
“容渊的主意,不是我的主意。”
白疏苍似乎总是这样惜字如金。
“不过我也有这个打算而已。”白疏苍看她,眼神终于有点波澜,“助我扳倒南宫,留你生路。”
方若漪没有答话,支撑着下了床,垂眼,走到他面前,伸手就解开自己的衣带。
白疏苍终于有了点别的反应。他面上清冷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急急站起身后退几步,抵在门框上,他道:“你…冷静。”
方若漪没有停手,外衫已经解开,她又一把脱下里衣,露出白色的肚兜儿来。
白疏苍耳根子都红了,说话终于正常了点,“姑你…我…我虽然救了你但我不需要你以身相许…”
方若漪把肚兜也扯下,走近白疏苍。
白疏苍也不顾不得摆架子,连声说道:“别别别…”侧过头去想别上眼睛。
她冷冷白他一眼,拿起桌上的茶壶,反手往自己右肩上倒。
淅沥沥的水声传来,白疏苍觉得奇怪,偷偷睁开眼,看到方若漪正拿着滚烫的茶水往自己肩上倒,雪白的皮肤一片通红。
顾不得看不看得到她美好的一片春光,白疏苍立马上前夺取滚烫的茶壶,“你做什么。”
方若漪一边吸气,一边拿着他的手往自己肩上放,“快,记下来。”
白疏苍一看,只见她右肩到腰部的一片通红,有白色的纹路显现出来。
“南宫家在地下修建了一个很大的密室,这是南宫家的地图,入口皆在废弃的几座庭院内,地下机关重重,但是…这些年南宫家暗中收敛赃物,都在里面。这些年南宫岸背地里清除异己,与前朝勾结,干了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意图谋取武林霸主之位,证据都在密室里,随便一条拿出来,都足以让他灭门。”
白疏苍眼里略有震惊之色。
印象中,珑门镖局大当家的女儿方若漪在他心里不过是一个沉默寡言,弱如蒲柳,只会点拳脚功夫的大小姐,不曾想她竟有如此勇气,被囚于敌手还能保持冷静和理智。在自己身上刻下地图,然后找准时机逃跑。
只是一旦仇恨的种子吞噬了人心,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姐,会变成什么样子?
“嗯,记着了。”白疏苍也顾不得男女之防,手指顺着纹理比划几下,将地图印在脑中,完了以后他别过眼,说:“穿好衣服。”
悉悉索索的衣料声传来,等确认一片安静以后,白疏苍才转过头来。
“你…”
方若漪没有把衣服穿好,而是将下装也褪去了。女子如瀑的长发整齐垂在脑后,圆润的肩,玲珑有致的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