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塞了一个东西到花拾欢手上,竟是一个金子做的小酒壶。第一次见面送她一面金镜子,现在又送她一个金酒壶,这张宰相随手就送人金子做礼物的良好品质还真是对得起他的首富之称。
花拾欢把玩了一下金酒壶,只是闲闲道:“这酒壶虽然贵重,但终究也不能装酒喝。我看送给我也是浪费。”
张宰相一听就不高兴了,居然扯着花拾欢一边走一边神神秘秘道:“小拾欢,这你可就不识货了。这酒壶可有了不得的功能,我带你去一个无人处悄悄跟你说明。”
云尧知道这张宰相不正经惯了,便无奈的摇摇头,先去拜见自己的父皇母后了。
张宰相把花拾欢拉到一个墙角,才献宝似的对她道:“小拾欢,你可知这小酒壶有什么宝贝之处么?”
花拾欢颠了颠手上半个巴掌大的酒壶,“这酒壶是用金子做的,还不够宝贝么?”
张宰相摇摇头,把酒壶拿过来,摇了摇,这酒壶竟慢慢变大成了正常的形状。在花拾欢惊奇的目光中,他抓了好多干净的雪放到酒壶中,又摘了不少梅花瓣跟着一起放进去,把酒塞子塞住,摇了几下,又把酒塞子拔开,往花拾欢鼻子前一递,“你且闻上一闻。”
花拾欢闻了一下,马上惊喜道:“竟然有酒味?”
张宰相笑嘻嘻的把酒壶重新给她,“你尝尝。”
对待酒花拾欢都是来者不拒的,她痛痛快快得喝上一大口才满足的叹道:“这用雪和梅花酿的酒的滋味竟丝毫不比桂花酿差。这是哪来的宝贝,竟然不仅可以装酒,还可以自己酿酒。有了它,我以后不管什么时候想喝酒都可以随时喝到?”
张宰相笑得越发得意:“是的,以后这宝贝就属于小拾欢你的了。不过小拾欢还是注意些,喝酒误事,小拾欢好歹要当太子妃的人,成了酒鬼可不好。”
花拾欢刚喝下去的一口酒顿时全部喷了出来。
张宰相笑道:“既然把宝贝交到你手上了,咱们就走吧,不要让我们的太子殿下等急了。”
花拾欢还是不敢置信道:“这么贵重的宝贝,宰相大人真要给我?”
张宰相继续道:“这天下间喝酒的人虽多,但懂酒的人少之又少。小拾欢既是懂酒之人,所以这金酒壶送给小拾欢也算是宝物觅知音了。”
此话说的甚合花拾欢的心意。
眼见花拾欢喜滋滋的拿着金酒壶走了,张宰相顿时松了一口气,却听边上的一个声音幽幽道:“她收下了?”
张宰相胡子都惊得吹了起来:“我说国师大人,老夫年纪大了,可禁不得你这么吓。”
镜禾含笑不语,也慢慢朝云焕的方向走去。
张宰相跟上去忍不住道:“这金酒壶既是国师大人寻来的,为何国师大人不亲自送她,还非要老夫转送?”
镜禾停在一株梅花树前,轻轻的折下一枝已经含苞绽放的红梅几乎贴近自己的唇前,也挡住了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意味不明的笑意:“我送的,她未必肯收。”
云尧见花拾欢终于过来了,便朝她走来牵着她的手,“怎么样?这金酒壶张宰相可有细说还有什么玄机之处没?”
花拾欢有些得意的把酒壶往他跟前扬了扬,“张宰相倒真是大方,肯把这么好的宝贝送给我。”
忽听后面传来轻咳一声,花拾欢回头一看,原来是皇帝云焕。云焕的视线正落在花拾欢和云尧相握的两只手上,花拾欢不动声色得把手抽开,走上前朝云焕行了个礼,“拾欢拜见陛下。”
云焕淡淡的看着她:“朕听说花御医畏寒,又有嗜睡之症,难为这天寒地冻的还肯出来陪朕这个老头子赏雪赏梅。”
这话虽然说得客套,但花拾欢还是听出的其中的一丝生疏。她含笑低头道:“有劳陛下关心,陛下莫忘了拾欢自身是御医,自是懂得如何照料自己的身子。”
云焕笑道:“所谓医者不自医,花御医还是注意些比较好。不过,花御医这到了冬天就爱睡觉的习惯倒让朕想起了一种动物。可惜这种动物是人人皆惧的,不知花御医怕不怕它?”
花拾欢脸色微变,这老皇帝果然是来找她刺来了。当初在十八层地狱起,花拾欢为了救他不惜现出真身,把他吓得脸色发白,花拾欢就知道云焕是很忌讳她的蛇妖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