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休妻再娶,三妻四妾也是不错的选择,三爷身边已经有了个夏桃,再娶几个妹妹进来,倒也热闹。”被他拥在怀里,夏初瑶把头埋在他心口,闷声说。
当初只是听到珍珠的几句话她便气得昏死过去,差点丢了小命,如今再说起来夏桃来,她却是有些释然了。
自那日与孟长安比剑时得他相救,夏初瑶便彻彻底底明白了沈临安对她的心意,不再怀疑。他待她那般好,她又如何能让他连个孩子都没有。
“我留着夏桃,开始时是因为她是圣旨赐婚,虽为妾却也不能轻易处置,而之后容许她在落松苑里走动,也只是因为我本想借她之手,除掉辛唯。”到今日沈临安才终于明白了先前在落松苑的时候夏初瑶一天到晚跟他闹别扭是怎么回事,抬手抚了抚她的长发,沈临安低声解释,“那次借机送她回夏家,也是因为要查辛家的事情,辛唯当初将七十二道酷刑加诸在东晋王一家身上,我还曾在一旁观刑,我对辛家,只有恨。”
“可是,我受了家法昏死过去的那个晚上,你……”辛唯的事情沈临安从前从未与她提起过,夏初瑶微微一愣,仰头看他。
“我当时并不知道你体内的毒,想到那避子汤和你之后迟疑不答,我还以为你跟我在一起,是想报复大哥。”怀里的人因着他的话身子一颤,沈临安忙继续说,“都是我的错,我当时也是气糊涂了,所以跑去偷了三殿下府里的酒,等酒醒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出事了。”
“那晚你在永安王府?你不是应该在书房的吗?”杏眼忽闪,夏初瑶愣了一愣,才挑眉问。
“我本该留在府里守着你的,只是我刚去书房就遇到了夏桃过来纠缠,心烦意乱之下,就独自翻墙离开了。”算起来,那晚贸然离去的事情,他懊悔了许久,若是那一次夏初瑶醒不过来,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原来是这样……”恍然间夏初瑶忍不住笑了,她先前觉得自己被夏桃和沈临安的事气得差点死了就已经很没出息了,却不想,让她差点气死的,竟然还是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情。
“你先前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只是……”并不想将那晚的事情告诉沈临安,夏初瑶自他怀里松脱出来,刚想开口搪塞,抬眼却看到了朝他们走过来的沈临渊。
“三弟和弟妹若无事的话,是不是该跟我好好解释一下,这些时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手搭上了腰间的剑柄,沈临渊站在几步外看着他们,眸子里全是森然之意,“我不想听你再说那些躲闪搪塞的理由,若是不说清楚,这一次我不会那么容易将此事揭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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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棠儿在帝都遇到了刺客想要加害她,那些人行踪难查,为了棠儿的安全起见,我托了三殿下偷偷带她来武方城避祸。”那日夏初瑶在巷子里遇袭,是沈临渊发现她将她送回府的,在这一点上,沈临安也觉得不用再编什么理由。
毕竟,在那之后,沈临渊与他都细查过那日刺客之事,他们都查不出半点线索,那种情况下,故洗城对于夏初瑶来说是不安全的。
“将她送到前线来避祸?”眼中猜疑闪烁,沈临渊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一对夫妻。
“是妾身提出来要到武方城避祸的,妾身担心孟小侯爷的安危。”虽然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奇怪,可夏初瑶总觉得今日见着的沈临渊有几分不对劲。
“……”听她提起孟长安,沈临渊没有马上追问下去,毕竟死者为大,战事刚过,他也不想再在这个时候议论他们。
“大哥想要的解释只有这么多,你若再问其他,事关三皇子,我们不便多说,你也不该听。”拉了夏初瑶,沈临安准备离去。
先前在帝都,他只是暗中帮着褚云舒铺路,处理一些朝中事务。如今他们在此相遇,褚云清此番大势已定,不管是他们还是褚云景,都绝对不会再让他有翻身的机会。沈临渊在这个时候,要么选择其中一方,要么退身观望。在他面前,沈临安便也不再顾忌挑明自己的立场。
“现在你倒是说得干脆,从前我与二弟即便是阵营不同,可是行事时还是会顾及沈家,你倒好,为了帮褚云舒,不惜从沈家内部动手吗?”沈临渊冷哼了一声,握着剑柄的手又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