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庶女乱后宫_作者:奴家水桶妖(229)

2018-03-02 奴家水桶妖

  拓跋宏对冯清的厌恶,不觉增了几分。

  拓跋宏道:“难怪你的脸色这样苍白,一点血色全无。”他不是不心疼的:“润儿,放血的时候可疼?”

  冯润道:“当一颗心麻木的时候,便什么都不觉疼了。”

  拓跋宏心中自责:“润儿,对不起,都是朕不好,没能护你周全。”

  冯润不吭声。

  此时黄昏来了。夕阳很美,美得绚丽,灿烂。它在天的那边,将一道道彩光撒满大地,鲜艳耀眼的色彩,染红了飘零的白云,把人间天上点缀得五彩斑斓。

  白整走了进来。

  远远的站在门口处,垂首而立。小心翼翼道:“陛下,时候不早了,该回宫了。”

  拓跋宏“嗯”了一声。

  却站在原地不动,只是望冯润,目光有太多的不舍。

  白整又再道:“陛下,再不回宫,太皇太后会担心的。”——言下之意,在这儿逗留久了,太皇太后知道了可不好。

  拓跋宏又再“嗯”了一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对冯润道:“润儿,朕要回宫去了,你要好好保重。”又再道:“润儿,请记住朕的话。朕既然许下诺言,朕定能做到!”

  冯润没有吭声。

  除了悲伤,还有绝望。

  她抚摸着挂在胸前的狼形骨角雕刻,心里莫名的就滋生出愤懑,他说他许下诺言,定能做到?

  他忘记了当初,他曾对她说,他要和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至死不渝。他还说,他们都要平平安安,长命百岁!在白发苍苍的时候,相互搀扶着,坐在亭子里,一起看日出日落,看星星。俩人相依相守,相互温暖,回忆着曾经走过的美好时光,握着彼此的手,永不分离。

  如今呢?这些誓言,已成了一场笑话。

  冯润想,这让她如何再相信他?

  冯润觉得,她就像了一头可怜的驴子,嘴巴前面悬着一把草,拉着车拚命地往前跑,但无论多努力,却始终吃不到那把草。——这把草,就是拓跋宏对她的诺言。

  拓跋宏临走的时候,深深看她一眼。那样子,像是把她此时此刻的模样儿深深烙在脑海中似的。

  终于,轻轻叹息了一声。

  转身离去。

  拓跋宏走了好几步,忽然又停了下来。转过身子,又再走回去,站在冯润跟前,凝视着她。一双细长的眼睛里,冷不防射出一道烟火流星的光,里面倾诉着留恋与不舍。

  他轻声道:“润儿,朕想抱抱你。”

  说得是那样的理所当然。冯润心中的愤懑更是强烈,感觉到自己就是拓跋宏一条狗,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凭什么?

  就凭他是三五至尊的国君?

  冯润往后退了一步,一脸拒绝。拓跋宏心中一疼,知道冯润不愿意相信他,知道冯润对他的怨恨。同时心中愧疚,是他不好,负了她。

  到底还是没能抑制自己,拓跋宏猛地伸手,不由分说把冯润拉到身边,强行把她揽入怀里。像以前那样,他两只长而有力的手臂把她抱得紧紧的,风驰电掣,不顾一切,那铿锵的味道,霸气十足。

  冯润身子一僵。

  那种久违了的熟悉味道,燃烧的感觉,突然间的就喷薄而出。冯润感觉到自己已经窒息,魂飞魄散。

  冯润想挣扎,却又不舍。

  于是一动也不动,随他抱。拓跋宏把冯润搂得更紧了,紧到冯润的骨骼在他的胸前,生生地作痛着。

  “润儿,朕还想亲亲你!”拓跋宏得寸进尺,在冯润耳际旁柔声道:“这一年多来,午夜梦回,朕抱着你,亲你的额,你的唇,你美好的身子就像一颗从牡蛎里蹦出来的珍珠那样,令朕欲罢不能。”

  冯润来不及拒绝,拓跋宏已低下了头,一张脸逼了近来。他的呼吸掠过冯润的面颊,微热的唇盖住了她唇。

  他吻她。

  他的舌,霸道而火热,在她的唇齿之间,浮沉翻转。

  冯润有一种很受伤很屈辱的感觉。他不要她了,她被驱赶出宫,她不再是他的女人了,可为什么,他却来打扰她,让她不得安宁?既打扰她,却又不能够把她留在身边,只给一个口头诺言,让她上不沾天,下不着地,又如此轻薄的待她,难道,她真的这样贱?

  他当了她是什么?

  这样一想,愤怒,仇恨,羞辱,齐齐地涌上了冯润心头。她狠命地挣扎了起来,奋力推开拓跋宏。但她愈挣扎,拓跋宏便抱得愈紧,他的吻,更缠绵,更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