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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是怎么进来的?
楚辞转了一圈,眉头微蹙:“我在屋里放的法器哪去了?”
田三彩怔了下,道:“哦,你说那个八卦镜啊?前几天陆碧池跑来屋里玩,被他撞到地上,又不知怎的,从楼梯上滚下去了,我想着这种法器都要做过法才能摆上去,就把铜镜收起来了。”
难怪了,楚辞的阵法不说天下无敌,但拦住普通的邪祟还是能做到的,没道理在她家里还出这样的事情,田三彩见她不说话,紧张道:“楚辞,难不成是撞鬼了不成?”
楚辞盯着田三彩,田三彩新接的长发长到胸口,头发上的黑煞气让田三彩脸上也沾染了几分。
“妈,你刚才为什么拽自己的头发?”
田三彩哎呦一声,这才觉得头皮疼,她摸了下头顶,只见手心全是血,头顶也火辣辣地疼。
她努力回想,忽然满脸惊恐:
“我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一个光头的女鬼掐着我的脖子叫我把头发还给她!”
楚辞蹙眉,刚才家里阴气重,只是阴煞气,并没有真的鬼进来,只是,这阴煞气是寻着田三彩的头发来的,可见这头发定然有鬼怪。
“妈,我先给你做个法,让你睡得安稳些,明天一早,你就去把头发给拆了。”
田三彩经过这事,哪里还敢接头发?当下点头:“好!明早妈妈就去拆了假发!”
楚爸爸直叹气:“我早说过,别瞎折腾,你以前那头发就蛮好看的。”
楚辞做了个简单的法式,又在父母的屋子里布了阵法,帮田三彩简单处理了伤口,才放心地离开。
——
次日一早,哥哥们起床听了昨晚的事,都很担心。
楚州皱眉道:“妈,我听说头发属于私密物,最好不要用别人的头发。”
“是啊。”楚泽宇眯着桃花眼,哼笑:“日本就有关于头发的恐怖片。”
“妈,你估计很少看社会新闻。”楚明飞低声说:“有些衣服、头发的来源都很可怕,你要是知道,保管你再也不想接头发了。”
田三彩被他们一说,吓得不行,吃完饭就拉着楚辞去拆头发。
田三彩去的这家阿金理发店就在山脚下,理发店门牌老旧,地方也小,完全不如连锁的理发店看起来奢华高端,这样的店随处可见,基本上都没什么生意,只勉强糊口,但让楚辞惊讶的是,阿金理发店里的客人还不少,很多人都在接头发。
楚辞走进去,入眼就见对面的墙上,摆满了发套,这些发套发型不一,有长发、有卷发、有直发、有卷发,全部套在光头女模特上,这女模特做的很逼真,大眼红唇,嘴角噙着冷笑,乍一看,说不出的阴森诡异,要是不知道的人,甚至会以为,这面墙上摆满了人头。
楚辞的右手边有几张椅子,上面坐着接头发的客人,左手边是洗发的地方,总的说来,就是个简单的小店。
见有客人,店主阿金走出来,他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嘴很甜。
“阿姐,我都没认出你,你看你接了长头发,洋气很多!至少年轻了十岁!”
田三彩笑笑,硬着头皮道:“阿金,我有事跟你说,咱进一步说话。”
她不想打扰人家做生意,阿金见她面色不寻常,和她进了里屋。
田三彩道:“阿金,你这头发是哪来的?”
阿金一愣,很快笑道:“阿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头发都是收购来的。”
“阿金,我也不瞒你了,我接了这头发之后,昨晚就撞鬼了,有个女鬼拽着我的头发要我把头发还给她,我不管你这头发是哪来的,但请你帮我拆除这头发。”
阿金面色一白,“阿姐,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
“我哪有心情跟你开玩笑?钱我就不要了,你只要帮我拆了就行。”
田三彩头皮很疼,难免语气强硬。
阿金似乎想到什么,脸色白了白,又很快平静下来。
“行,我这就让学徒帮你拆。”
拆除假发是个很漫长的过程,因头发和假发容易拆绕,拆起来十分麻烦,学徒拆得一头是汗,叫苦道:
“姐,你确定这头发是昨天刚接的?”
“是啊。”
“但你这头发已经全部和自己的头发长到一起了,有的甚至进了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