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怎么走起妹妹之前的风格路线了?只可惜王爷现在已经不好这口了,不然妹妹我也不会更换不是吗?”
秦渺儿望着我,摆出胜利者的姿态。也难怪,这三年来,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她操持,俨然一副正妃的模样。比我当年强得不是一星半点。
“你来我这边,有事吗?”
我连眼皮都懒得抬,直奔主题。这个女人在我身强体健之时都不是她的对手,现在我病成这样,能省点力气就省点力气吧。
“我的好姐姐,妹妹我来找你,就非得有事吗?叙叙旧聊聊天总是好的吧。三年之前你给妹妹下了毒,让妹妹险些送了命。本来妹妹以为你死了,一切也就一笔勾销了。却没想到你还活着,这笔账,咱们总得好好清算清算。”
秦渺儿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眸光变得怨毒不迭,令她的面容狰狞而丑陋。我倒是笑了,迎着她的目光,随之说道:
“敢问,你找我清算的是哪笔帐?是你死去的孩儿的账吗?在我看来,你的孩儿不过是背负了你的罪孽。如若不是你,我腹中的孩子又怎会死去?
还有,秦渺儿,你有什么资格顶着这个身份来诘问我?你是人是鬼,究竟是谁,非要我说得那么清楚么?”
“萧琳琅,你给我闭嘴!”
秦渺儿冲我大喊,抬手便要打我。我再虚弱,也不可能让一个不入流的弱女子伤了去,轻而易举便躲开她的掌风,让她扑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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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算你赢。但那又如何,如今的你早已不是那个备受荣宠的西凉七公主。你的国亡了,王兄也被杀了。所谓的丧家之犬,说的就是你吧。
啊,忘了和你说了,你以为王爷接你回来是对你念念不忘?西凉如今王族尽灭,只剩你一人。掌控你,便是掌控了整个西凉的人心。而且你那个相好廉烁在军中声威极高,只要你在这府中一天,他便永远受此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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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新的正妃
“而且你知道吗?皇上对你当年自杀的行径甚是不满意,如果你当时顺利祭旗,东朔刚开始也就不会落于劣势。幸而阿墨他力挽狂澜,否则你连全尸都不可能有。
如今纵然你还有价值,这正妃之位也不会给你了。这几日阿墨进被召进宫,正是因为皇上要为他另择一位正妃。我得不到的位置,你以为你会坐多久?
好生享受现在吧,以后你也需要晨昏定省进门的主母了!”
秦渺儿纵声大笑起来。孙嬷嬷忍无可忍,上前便去厮打秦渺儿,秦渺儿身后的丫鬟婆子一并回击,场面一下子混乱不休。
孙嬷嬷是地道的西凉女子,战斗力非一般中原女子能比。不多时秦渺儿一众人便满身狼狈,落荒而逃。
“嬷嬷,还真是宝刀未老啊。痛快!”
我对孙嬷嬷说道,眼底都是浓浓的赞赏。但是渐渐地,泪水便模糊了我的视线。孙嬷嬷手忙脚乱地替我擦拭眼泪,口中的话也有些慌乱无措:
“夫人,是老奴一时冲动了。一会儿老奴就去王爷那里领罚,定不让你受那秦渺儿星点的伤害!”
“嬷嬷,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为何要爱他,为何要爱他……”
我哭倒在孙嬷嬷的怀里,多年来蓄积的委屈全都释放而出。孙嬷嬷猝不及防,很快便搂住我,然后红了眼睛。
“七公主,你放心,老奴一定会救你出这火坑的。哪怕是拼上老奴一条性命,老奴也毫无怨言!”
嬷嬷随我嫁过来之后,除非有紧急的情况,否则绝不会唤我七公主。但如果我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让她做出如此才承诺。一切也就能挽回了。
*****
翌日的黄昏,烈墨风终于从宫中回来,顶着一脸的疲惫。
秦渺儿亲自在府门口接他,他随着她去了她的院落,一起用膳,再未出来。
我的情绪已经平复,身子也好了一些。喝完太医开的汤药,困意便袭来,我便准备吹灯休息。
然而还未行动,烈墨风便夹着一身寒气而来。他径自来到我的面前,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握了我的手。我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眼神不由闪烁。
“听太医说,你这几日的情况还算安稳。你的身体底子好,恢复不是问题,要对自己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