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若冷哼了一声,撇了一下嘴,长歌松了口气,苏南毕竟没讲难听的话,但听到后面那句话何止是苏南失落,自己何偿不也是极为失落,一时呆呆愣愣的,夜无边一见这模样比苏南恨他一百眼还打击他。
那傅成桀不知听申初初讲了什么,然后恨恨道:“成亲怕什么,说不准秦长歌更愿意给三世子做妾吧。”
傅成桀的话,把大家都吓了一大跳,这句话却讲到长歌的心坎里去了,她倒真想给苏南做妾,只是做妾苏南也不一定会要她。
傅成霄与夜无边对这话可就非常不喜欢听,明明看着我二人在这时争秦长歌,你傅成桀也太不识时务地去抬举苏南,苏南算**的什么东西?两人从来貌合心不合,唯独此事有了共识,一同用眼光杀傅成桀一气,傅成桀迫于无形的压力,哼哼唧唧不敢再乱讲。
傅珏哼了一声道:“大堂兄今日请大家来难道就是为了把我大哥这个侧室配给谁吗?”
夜无边觉得傅珏才是天才,好象从有人出声起,似乎都在围着长歌打转,见长歌想看苏南又不敢的那副样子,让夜无边无端地生长歌的气,然后更加讨厌苏南。
长歌见话题终于从自己想给苏南做妾上转开了,松了口气,也有些饿了,小心拿了筷子,正准备吃东西,黄子麒却“啪”地一声放下酒杯道:“皇上,臣有几桩事想请教太傅一下。”
长歌拿筷子的手忙收了回来,傅成霄放下酒杯道:“子麒可有什么只管请教,太傅不是那种小气量的人。”
夜无边也放下酒杯道:“如果黄少卿请教的是有关家父黄大将军的事,少卿只管请教皇上就好。”
傅成霄有些怒气道:“夜太傅这话是什么意思?”
夜无边便道:“皇上,无边可是奉旨办事呀。”
黄钏盯着夜无边恨恨地道:“夜无边,你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奸臣,栽赃陷害,害死我父亲,我父死得好冤,我迟早要你拿命来偿,我要还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傅成霄听了忙打着圆场道:“钏儿,不得无理,太傅是国之栋梁,怎么可能栽赃陷害呢。”
夜无边不紧不慢地道:“还是皇上体衅臣呀。”
长歌看着一场莫名其妙的宴会,好象在场的人明里暗里都开始攻击起夜无边来,一时之间,殿中的气氛紧张起来,那夜无边跟自己可不一样,脸皮不是一般的厚,虽长歌不太明白出了什么事,但也听得出来夜无边非常善于把事情推得个一干二净,以长歌对夜无边有限的了解,他不可能什么事都没做。
长歌正想着时,傅成霄忽道:“长歌,难得太傅看得上你,好歹给太傅敬杯酒吧。”
长歌没想到傅成霄这么快就把话又转向了自己,这话听得两耳嗡嗡作响,知道傅成霄让敬酒的意思,犹豫一下才起身端起酒壶上前给夜无边敬酒,离夜无边一近,那股令她作呕的薄荷味道让她把酒直接倒溢了出来了,长歌听到有人“啊”的声音才发现那酒洒了出来,忙停了。
夜无边甩甩溢到手上的酒取笑道:“长歌姑娘想着何人呀,这么魂不守舍的?”
长歌脸一红,终没敢把傅成霄给自己的那把尖刀取出来,顾不得礼节,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傅成霄没想到长歌这么糗,愤愤地看向长歌,长歌忙低下了头。
夜无边心情出奇地好起来,举着酒水溢得湿显的看了一会才道:“秦姑娘斟了酒,连劝酒的话都没有一句,无边喝不下呀,要不皇上请云娘娘为无边一舞助酒兴?”
傅成霄大怒但还是忍着气道:“太傅你喝多了!”
夜无边却不理傅成霄转向徐小云问:“云娘娘,如何?”
徐小云又气又急又怕夜无边把自己那些事情讲出来,恨恨地看着夜无边,夜无边举着杯冲她轻佻地一抬,徐小云只得起身盈盈一拜道:“皇上,臣妾愿为太傅一舞助酒兴!”
徐小云一句话,让傅成霄极没面子,也让殿里坐着的人非常诧异,按徐小云的身份给夜无边跳舞助酒兴,分明就是自降身份。
夜无边却非常满意地笑了,举着杯冲徐小云点了一下头,便一饮而尽,是人都觉得两人的关系好象挺暧昧。
谁也没想到徐小云的舞姿不差,苏南皱着眉有些纳闷,傅成霄的脸阴得都快滴得出水了,那傅成桀却不识实务地道了一句:“皇嫂可算是天人之舞了,再来一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