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听了两眼瞪着傅离,几次想反驳,傅离都轻轻捏捏她的手,长歌不满地噘了一下嘴,用她那双黑葡萄般的眼睛非常不满地看来看去。
酒水,长歌没偿,不知有多差,但摆在案上的菜,不是盐水煮青菜就是清水煮豆腐,还不及自己刚才用的早膳,有点不明白傅离为什么要那么示弱,却被傅离用手指掐了一下,一点也不饿的长歌对面前的食物实在不感兴趣,忙收回眼光。
酒没喝好,菜没吃饱,没歌没舞的,但这反让傅瑶的心情好了,母亲总让他防着傅离,他真不知道傅离有什么好防的,一看就是个扶不上台面稀泥,如果稍微强势一点,就如今这惨淡的状况,没有里子还要面子吧,就算是傅成桀那个脓胞都会撑个面子不让人说长道短,而傅离…
于是刚才剑拨努张的傅瑶轻松下来,苏梨白从进来到这会变化不大,依旧一副轻轻淡淡,柔若仙子的模样。
长歌很快发现傅离时有眯着眼打量苏梨白的举动,心里一下紧张起来,不会傅离喜欢上苏梨白了吧,这让她感觉不太舒服;而那喝得有点多的傅瑶言语中又常有轻薄她的感觉,虽都被傅离不着痕迹地抹了过去,这也让她不舒服。
因为吃醋使然,后面,长歌不知那傅瑶与傅离都闲扯了什么,傅离反正都一副卑弓曲膝的样子,这种气氛贯穿了整个过程,长歌非常不喜欢苏梨白略带一点得色的模样,虽知苏南已经与自己是不可能的事了,但她还是不能原谅苏梨白。
不知是不是傅瑶大鱼大肉吃多了,对这青菜萝卜情有独终,这顿淡白如水没有任何色香味的饭菜,他居然吃了一个多时辰,长歌见那的汗珠子又密密麻麻地布到了傅离的额头上,有些心痛,傅离握她的手有些没有力气地松开了,长歌却忙抓紧,傅离看了长歌一眼,有点虚弱地笑了,长歌从这一笑,觉得傅离还是真的弱,是需要自己保护的。
长歌盘算着自己应该如何保护傅离,想着时不停地玩着傅离的手指,冷不丁听苏梨白有些没温度的声音:“懦王与长歌妹妹真是鲽鹣情深呀,吃个饭,还郎有情妾有意的。”
长歌一下羞得满脸通红,却听傅离恬不知耻地回道:“让弟妹笑话了,本王不知怎么就中意长歌,本王身体孱弱,以后王府上下都打算交给长歌打理。”
傅瑶听了不屑道:“傅离也就只有你能做出这没骨气又上不了台面的事,把王府的事交给一个奴婢来打理,也亏你讲得出来,也难怪父皇不待见你。”
傅离没有争执弱弱地道:“长歌刺杀的是傅成霄,傅成霄当然想她做奴服苦役,父皇却不会,一定欣赏长歌的,长歌是我们的英雄,父皇会免除长歌奴籍的,再说,本王这府上也没多少东西、多少人,让长歌打理放心。”
傅瑶听了哼了一声道:“就算没有产业,那你好歹也是个王,说出这样的话就不怕天下人耻笑。”
傅离依旧弱弱地道:“反正天下人也耻笑惯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桩了。”
傅瑶摇摇头道:“梨儿,我们回了吧。”
长歌听到这称呼眼睛跳了一下,苏梨白却袅袅婷婷地站了起来非常温顺地应了一声:“好。”
送走了傅瑶、苏梨白夫妇,腊八忙扶傅离回了卧房,脱下罩外面那件黑色,长歌才发现,里面那件姜黄色的衣服全让血给浸湿了,原来傅离要穿件黑衣服在外面就是为了掩饰用的。
等白衣给傅离重新换了药,腊八扶傅离躺下后,长歌才走到傅离身边叫了一声:“大世子!”
“歌儿,今晚就睡在我身边。”
“我怕…”长歌有点不好意思扭捏了起来,傅离见了轻声道:“我这副样子,你怕什么?难不成你有什么想法?或是怕我做不成什么?”
长歌被傅离逗得满脸通红,腊八想笑又不敢笑,长歌忙借着沐浴溜了,看着长歌的背影,傅离得意地笑了。
长歌一出傅离的房间,两个婢女就笑咪咪过来领长歌去汤池,长歌总觉得两人的笑容有些暧昧,但见着热气腾腾的汤池,早就想好好沐浴一番的长歌立刻把刚才的害羞扔到一边去了,小心走了进去,才发现是个温泉,水顺着一个龙头流进来,长歌是没什么见识的人,见着了只觉得神奇,反正傅离的东西都是用起来极舒服的那种。
长歌不知在水池里泡了多久,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水池,两个婢女立刻拿来干爽的帕子侍候,而且还要帮长歌按按摩去去乏,长歌一听是光着身子按,忙不迭地拒绝了。两个婢女也没勉强,只给长歌脸部、颈部、手臂、小腿、手脚抹了些保养皮肤的东西,然后两上婢女收走了换下来的衣服,留下一身白色的寝衣才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