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一眼就看到了长歌,没有他想的不如意,反象过得挺滋润的,小脸红红白白的,和在建郢城比起来居然又恢复了那股子机灵劲、顽皮劲,心里宽慰却又酸溜溜的。
长歌坐下就看到了苏南,人家苏南一身月白的衫子,无风亦缥缈,无月亦清雅,刚看着顺眼些的傅离怕十个加起来也抵不上人家半个苏南好看,长歌愣愣的,一时间,百感交激,对这样美妙的人,她又不得不非常不甘地撤开了眼睛。
长歌稳定下来情绪,便拿着嫉妒的眼光去看那个揽月郡主,那揽月实在算得上是个可人儿,眼睛大大的,扑闪扑闪的,生得粉粉白白,喜欢撒娇,岁数与自己相仿,与丹若那种骄气是完全不同的,这个应该是苏南喜欢的类型,长歌从心里希望苏南和揽月幸福,想想心里又酸溜溜的,为了掩饰自己的醋意,便低下头来看自己的一双小手,因为傅离喜欢,每日只管拿着什么东西不停地给她抹,还时不时帮她按摩,所以越发显得晶莹剔透,吹弹可破了。
长歌在心里叹了口气,好在自己有傅离,虽然不太能上得了台面,但对自己真的是好,自己如果死不了就跟着他一辈子也不算糟糕,自己就是这个命格,不甘中慢慢地宽了些心。
因为有吉鲁与苏南的缘故,那狂妄的傅瑶并没太做派,大家一坐下,他便与苏梨白姗姗而来,长歌更吃惊的是,扶着苏梨白的那个侍女居然是“笑风园”的齐嫫嫫,当年她是极想混到二世子身边的,看样子如今终于如愿以偿了,长歌觉得她也算得上是个有心人了。
按规矩,大家行了礼,前面四案的主人都行了平礼,长歌才知道汤易被封为讨逆大元帅,怪说不得傅离一口一个元帅的,那身份也是直平这些王公,看样子,傅宁坤是非常看中汤易的。
苏梨白依旧穿得素净,但是在花样、用料和做工上更见档次,至少长歌认为苏梨白这身衣服应该比那年老太后过寿那身衣服还值钱。
长歌忽发现现在的傅离手多了样道具,就是扇子,就是这二月天,外面时不时下着冻雨,大堂上怕王公贵族们冷,四个角还放着诺大的四个大铜炉子,他扇什么扇子,于是长歌也听到傅瑶也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傅离,你很热吗?”
傅离好象先没明白,后来看了自己手中的扇子忙“呀”了一声才道:“好象是有点啊,怎么你们不觉得热吗?”
大家都象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傅离只得讪讪地放下扇子,于是傅瑶才道:“今日请大家来,就是为了轻松轻松,即便马上要开战了,大家也应该轻松一点,对付傅成霄这个脓包,根本用不着那么紧张。”
于是有人笑了,气氛一下缓和下来,傅离从傅瑶的话里听出他对这一战似乎非常有把握,心里知道定有猫腻,不过,他认为傅瑶骄气太盛,虽有点本事,不过…不想做多评价。
长歌幸好听傅离讲过要开战了,才能听得懂这句话。
于是大家开是恭维起傅瑶领兵有方,治军严谨…,诸如此类的话来,长歌好奇地听着,却听傅瑶哈哈大笑极是潇洒地道:“众位爱将真是抬举本王了,今日请大家来就是好好放松放松,不谈军事,不谈政事,只看管吃好、喝好、玩好!”说完一拍手,长歌听得丝竹声起,又见一片红云,便从两边轻盈地走出一群美女翩翩起舞。
长歌比较喜欢看这一类东西,所以没消片刻便被吸引了,傅离略往后扫一眼,见长歌神态可鞠地看着美女,又因为天天和他腻在一起,不是被自己搂就是亲,不是亲就是摸,对自己越发亲近,也不避讳,靠自己挺近的,自己都能闻到长歌身上发出的那股子香甜的味道。
傅离不由得笑了,端起了酒盅,略饮一口。
傅离与长歌两人的这个场景太过于温馨,苏南看得两眼冒火,随着自己在安月国地位的巩固,他更对失去长歌不甘心,而且凭什么让傅离这个扶不上台的东西占这么大个便宜;吉鲁偶尔也扫过去,见了叹了口气,傅离一看就是那种不中用的男人,但怎么就有那么好的命,最主要是秦长歌没心没肺的比别的女人老实,一心一意象要贴着傅离了。
傅离看着这些眼光,非常得意,大家都讲他无能、不中用,偏可以把长歌弄得心甘情愿地跟着自己,想想花的那力气和手段,对这样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辛苦一场值得,一得意便伸手冲长歌勾勾手指,正专心看美女的长歌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忙移到傅离身边,以为傅离有什么事,结果傅离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这个很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