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离拉着长歌来到“落玉坞”的大门前,知道银子顺水流了,那子鸡也没得吃的长歌回过神,见了那牌匾一下跳了起来:“你怎么总想往这个地方绕,不知道它是会咬人的呀!”
“上次你不在这里赢了钱的,怎么说得跟阶级敌人一样。”傅离轻轻给长歌扇着扇子打笑道,长歌虽没明白“阶级敌人”是个什么样的敌人,但是脑袋转得还是很快,“那倒是茶喝不起,赌钱还是个不错的地方,我们光赌钱,不喝茶!”长歌一想到银子,就没打算再弄懂那个“敌人”是怎么回事了,觉得这个挣钱方式还不错,正了一下衣冠,便大义凛然地往里走,傅离一把拉住她问,“歌儿,要干什么?”
“赌钱呀!”长歌不解地问,傅离向前努努嘴。
长歌抬眼一看居然是傅瑶正从轿子里走出来,有些不明白地问:“他与我赌钱有什么关系?”
傅离伸手拍了长歌**一下,长歌觉得太过于亲腻了,忙往一旁回避了一下,再左右看了一会,才松了口气,傅离笑了伸手拉着长歌走了进去,长歌想着二两一壶的茶,就腿脚抽筋,小脸苍白。
人家傅瑶逛窑子,走的路线自和傅离这种穷人逛窑子走的路线不一样,傅瑶是通过专门的隐蔽的通道走进去,那是富人和贵族专用的通道,傅离带着长歌是从大众逛窑子的平民道路走进去的,还被几个龟奴用眼光审核了半天,瞧着傅离与长歌身上的衣服还算新,才高抬贵手让进了。
长歌不知道这个什么“落玉坞”的生意怎么总是那么地好,似乎昌平有点银子的男人都喜欢聚集到这里来,刚一坐下就有茶递了上来,见着那壶茶,落在长歌眼里哪里是什么茶,分明就是一只要银子的手,嘴角抽了一下。
傅离见长歌那样子笑了一下,长歌犹豫再三,露得难得有的精明的一面,小声道:“刚才那一两银子,你要不充大方打发那小老板,咱们还能省一两银子。”
傅离心里狂笑,嘴忍得直想抽,低下头喝茶掩饰这种打击长歌自尊的神情。
长歌没看见傅离的表情,见没回音就把眼光转到台上,有一个大竺的舞娘蹦了出来,长歌没见过那种打扮,本来舞娘只是穿得单薄了一点,在长歌眼里露脖子、胸、手和腹部就跟**没区别了,直接忽视人家亮闪闪的上衣和下面的一条灯笼纱裤,所以长歌就有几分犹豫地道:“她怎么不穿衣服呀!”
傅离本低头喝茶掩饰神情,听了这句话有点吃惊,想到“落玉坞”再开放,也应该不敢在这年代**蹬场,难不成今日弄得太过于火爆,忙抬起头往台上看,一看忍不住笑了起来,又听长歌道:“都穿成这样了,她以后还嫁得出去吗?”
傅离只能让口里那口茶水给呛着了,长歌又道:“不过,她穿成这样子还挺好看了!”
傅离立刻把那口茶水逼回喉咙色迷迷地凑到长歌身边道:“等赶明儿,弄一身给歌儿穿,给为夫瞧瞧。”傅离刚一说完,便被长歌的魔爪狂袭了,那口茶水也一起出来祸害他,傅离只得急忙给吐了。
长歌用魔爪糟蹋完傅离后,又转过头去看那舞娘的婆娑舞姿去了,傅离继续用眼睛收寻傅瑶的下落,那几间雅室他是熟悉的,最后终于定格在其中一间,除了傅瑶,苏南也来了,傅离可以感觉得到他的眼光正盯着没心没肺的长歌身上,长歌刚才与自己的打闹落到苏南眼里还不知有多吃味,想着,傅离没有由得心情大大地畅快,越发与长歌亲昵了。
傅离发现傅瑶与苏南现在都挺喜欢逛窑子的,傅瑶本是此中高手,一般人无论财力与权势也比不过他,原平大败后,受了罚的傅瑶并没有因罚就戒掉这爱好,在他心目中更多地认为这次战败跟他是没有关系的,主要原因是黄子麒的倒戈,家里那个苏梨白大约管束得又紧此,使他来“落玉坞”比什么时候都频繁了;苏南突然爱上来这“落玉坞”让傅离有一点想不太明白,怎么说苏南比傅宁坤还爱自己的名声,傅宁坤偶尔还与人附庸一下风雅来来青楼酒肆,苏南连这种风雅也懒得附庸,傅成桀挨那一剜怕还算轻的,将来苏南如果得势,还不知怎么治傅成桀坏他名声之事。
不过管他们是什么原因,傅离都持支持态度,反正现在战争,大昭国“落玉坞”的生意惨淡,多他俩也算是一种新的创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