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惑_作者:夏阳白(217)

2018-02-28 夏阳白

  傅宁坤一看这架式怕是没完没了的了,忙打断道:“你刚才去哪里了?”

  傅离就高兴了忙道:“皇上,离带长歌到‘落玉坞’玩去了。”

  长歌吓了一大跳,赶紧用手掐了傅离一下,果然傅宁坤站了起来骂道:“你真是个混帐,自己逛窑子还不甘,还带个妾去,你就不怕传出去,有辱皇家威名呀!”

  长歌真替傅离着急,他完全可以撒谎,不告诉傅宁坤去了“落玉坞”的,赶紧又用手掐了傅离几下。

  听了傅宁坤的训斥,傅离就哼哼呀呀,结结巴巴讲不出个完整的话来,长歌更急。

  傅宁坤眼光凌利地看向长歌,好象不是他儿子傅离带长歌去的“落玉坞”,而是长歌引诱他儿子去的一般,长歌紧张得汗水一下就冒了出来,好一会,傅宁坤一伸手指着长歌道:“让她退下,朕有话单独于你讲。”

  傅离点了一下头,长歌赶紧摆脱傅离的手,立刻溜之大吉了,傅离见长歌溜了,也松了口气,才想起这小丫头礼也没行,大略是吓坏了。

  等长歌一走,傅离便文绉绉道:“不知皇上找离,所谓何事?”

  傅宁坤抬脚往屋里走,傅离只得耸耸肩跟了上去,进了屋,那跟随的公公忙把门关上,傅宁坤在居中的榻上坐下道:“朕要问你几桩事?”

  傅离很呆气、很斩钉截铁地道:“皇上只管问,离定不会知而不言,言而不详的!”

  傅宁坤哼了一声道:“朕问你,原平被攻破,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傅离便将汤易保护他出来的过程一一详尽地讲了,当然省略了他与长歌的种种亲昵举动,傅宁坤听了皱了一下眉道:“你是在沂安遇着珏儿的!”

  傅离忙点点头挑自己比较好奇的地方回道:“是呀,当时她正和一个又黑又高的男子打架。”

  “就是她身边那个护卫赵越。”傅宁坤又问,傅离见自己果然挑对了,前两天看见傅珏跟那个打过架的人又在一起,心里就觉得有点不那么对劲,果然傅宁坤对这个赵越有几分怀疑,于是又假装愣了一下道,“赵越是谁?”

  傅宁坤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于是转到别的事上,傅离听了傅宁坤问的话,基本都是问关于在原平的,汤易的一些举动,心里有些纳闷,傅宁坤就算对汤易有所怀疑,他可以问傅瑶呀,就算怕傅瑶也有所隐瞒,也可以把自己招到浔城去问,大老远的,他一个万人之上大皇帝,深更半夜亲自跑到自己这寒府来,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呀,关爱重视自己是绝对不可能的,那就是宛兰风为着傅瑶的皇储之位有什么过分举动,这傅宁坤有可能对宛兰风也有不满,要不就是傅宁坤也知道在那宫里,盯梢的人太多,反是出来还隐蔽一些,天下人都知道傅宁坤讨厌自己,来兴师问罪是最合情合理不过的事了。

  但“知而不言、言而不详”的傅离还是隐瞒了汤易让他吃糠噎菜的事,觉得如果自己为这事诉苦,说不准汤易的做法还正中傅宁坤下怀,将来有什么变速是不知道的,至少眼下傅宁坤赏自己这宅子,和汤易有同工异曲的举动。

  问完这一切,已经到了下半夜,傅离的伤口开始隐隐做痛,傅宁坤又询问了些别的事项,再大声训斥他不要整天沉迷于**之中,花街柳巷少去一些,然后才走了。

  傅离看着傅宁坤的背影有些好笑,不让自己去花街柳巷,那你傅宁坤把“懦王府”放在花街柳巷是为什么,寒碜我,那我偏不如你意。

  傅离捂着腹部,心里想傅宁坤应该也放心不下昌平的防守,如果昌平再失守了,傅宁坤的前景可就非常不妙了,傅宁坤名为训斥自己的荒唐,实际上是要掌握傅瑶与汤易的动向,另外就是考察昌平的防守情况。

  对于傅宁坤那些家国大业的想法,傅离不以为然,只是他自己还想与长歌在昌平多滚几日床单,也不希望昌平这么快就失守,倒希望越牢固越好,自己和长歌可以天天溺在一起。

  不过那守城的事,傅离认为应该傅宁坤与傅瑶的事,与自己可没任何相干。

  傅离进了卧房,已经沐浴过的长歌没一点睡意,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他进来的门口,一见傅离进来了,立即扑了上去问:“那个皇帝没为难你吧。”

  “那个皇帝?”傅离忍着想抽筋的嘴刮了长歌的鼻子一下道:“什么叫‘那个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