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愣了一下,知道自己不会死后,似乎有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在暗暗生长,心里又渴望能与苏南象以前那般,仅管只有一小会都好。
苏南见长歌要回避,忽然一伸手搂住长歌道:“长歌,南从不来就没有忘记当初执手之誓言。”
长歌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觉得人怎么就那么不一样,看苏南讲的话与傅离讲的话怎么差别就那么大,于是不顾一切地哭叫起来:“苏南,我恨你,我恨你!”说完伸手拍打着苏南,苏南却紧紧地抱着长歌,尾随在后的腊八没想自己晚几步就弄成这个局面了,他那狠心的主子知道了还不得剥了他的皮,于是也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道,“小主子,天色晚了,该回了!”
长歌才想到自己已经为人之妾婢,忙松开手,挣开苏南的怀抱,一边伸手抹泪一边暗骂自己,傅离对自己怎样的好,怎么一见着苏南,她就把傅离的好统统抛到脑后去了。
长歌好不容易才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却听有人拍掌的声音,然后有人道:“夜门主,这么好的月色,这么精彩的节目,幸好没有错过。”
长歌抬头一看是平东王傅瑶,哼了一声,却见傅瑶旁边那人,正是戴着面罩的夜无边,长歌眼睛睁得大大的,在她心目中夜无边已经死了,那么站她面前的这个人却是那个化成灰也认得出夜无边,当然长歌本人认为这种恨是刻骨铭心的,夜无边就算化成妖怪,她也认得出来。
夜无边见了邪邪一笑道:“不错的月色,郎有情妾有意,真好。”说完也拍拍巴掌然后说了一句,“平东王,咱们就不打挠人家小两口谈情说爱了吧。”
傅瑶听了哼了一声道:“什么小两口,分明是对奸夫淫夫,本王的兄长为着这个小妾连命都不要了,而她却在做甚么,哼,秦长歌你也太过分了吧!”
夜无边听了声音变得低沉道:“本就是个水性杨花的东西,就你那兄长的身子骨哪里满足得了她!”
苏南听了忙道:“夜门主、平东王,请你们不要信口雌黄,污了长歌的名声。”
夜无边与傅瑶几乎一同哼了一声,都欲开口攻击苏南,因为同时出声,所以两人对望了一眼,夜无边于是很君子地道:“王爷先请了。”
傅瑶也不客气,自先道:“秦长歌,都是本王那兄长懦弱,你信不信本王今日又替家兄治你的罪!”
夜无边便道:“平东王真该治这样女人的罪,这种事都发生了,让你家兄休了她吧,你说秦长歌这长相这身材不过尔尔,你那兄长怎么就那么个下贱,喜欢得巴心巴肠的,玩玩吗,都还少了趣味。”夜无边说着就与傅瑶不怀好意地笑了两声,却听傅瑶饶有兴趣地调侃道,“莫不夜门主玩过?”
“白送给本门主,本门主都不稀罕,好象三世子还是有点兴趣,莫不又一个傅离?”夜无边言语极恶毒地侮辱着秦长歌与苏南,那傅瑶非常配合,不怀好意地道,“难得有让夜门主这么动怒的时候,莫不成夜门主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吧。”
长歌忍着羞愧听傅瑶与夜无边一人一句地羞辱自己,她呆呆地看着死而复活的夜无边,那就是她的噩梦,她不相信这是真的,苏南忽一伸手拉着长歌就道:“长歌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了,跟我走!”说完拉着长歌就走出了后花园,腊八急追上道,“三世子,我家夫人该回了,请三世子自重!”
长歌只觉得自己跟个行尸走肉一般,就算她对苏南有多么的不甘心,前面横着的何止千山万水。
苏南拉着长歌走出了“落玉坞”,腊八虽看不到夜无边是个什么脸色,听那些话也知道那个脸色是极不好看的,边追边求神保佑,却听傅瑶讽刺道:“这个腊八倒挺对我那蠢兄长的脾胃的,真是贱到一起了,还追什么,拖回去浸猪笼就了事了!”
夜无边没说话,只觉得什么叫自做孽不可活,大概是报应真的就到了。
到了没人的地方,苏南一下要将长歌搂到怀里,长歌却把手从苏南的手中抽出来施了个礼道:“三世子,夜深了,长歌该回了。”说完不顾苏南还要讲话,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懦王府”赶。
长歌忐忑不安地回到“懦王府”,傅离没在,她长长地松了口气,但知道这事肯定是瞒不了傅离的,傅离知道了会怎样,长歌想想有些后怕,腊八却急匆匆地走了进了,见长歌一副失魂落魄地样子,非常不满地道:“小主子,难道我家主子对小主子还不够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