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城知道那松山鹤做这些事怕都给傅离交待过,才放心地点点头道:“总之,大世子要到明处,玉城实在不放心,还请千万要小心为好。”
傅离笑了一下问:“玉城,回建郢的时候,我为你饯行!”
宋玉城一听便拱手道:“玉城多谢大世子厚爱。”
傅离哈哈大笑道:“我家长歌最善做豆腐鱼头汤,到时候以此菜为你饯行!”
宋玉城愣了一下,见百无聊赖倚在傅身身上的长歌一下坐直了拿眼瞪着傅离,才笑了道:“那玉城更要多谢世子夫人的垂爱,这是玉城最喜欢的一道菜。”
长歌大窘,低下头在傅离腿上狠狠掐了一下。
本来心情还不错的长歌,回去的路上,嘴噘得高高的,心情好,喝得又多了点的傅离心情还算不错,见了哈哈大笑把长歌抱在怀里道:“不就是做个豆腐鱼头汤吗,有那么难吗?”
“不难,就你来做!”长歌非常不满地想推开傅离,傅离更乐了道,“歌儿,要不到时候我钓鱼,你做鱼汤,好不好?”说完就将带着酒气的嘴往长歌脸上凑,长歌忙避开问,“你怎么了?”
“喝了酒,兴奋!”傅离不肯放了长歌,用脸轻轻蹭着长歌道,“歌儿,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吗?”
长歌没听明白何为“兴奋”,傅离也不解释,只是紧紧把长歌抱到怀里,长歌忍不住问:“大世子,那宋大哥有多大呀,你们做的酒都埋了十三年了?”
“他十二岁时和我一起埋的,你算算他有多大?”傅离笑笑地用手指勾着长歌的下巴,长歌便道,“他看上去很年青!”
傅离听了嘿嘿笑了起来问:“那为夫看上去很老吗?”
长歌看着傅离若有所思、小心地选着用词:“大世子这肤色很耐看,好象很经老,但也不显年青。”
傅离乐得腰都直不起来道:“歌儿,真逗,啥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想说为夫老就直说好了,为夫就是老,比他们都老多了,可为夫不在乎,为夫是老牛吃嫩草,长歌这棵嫩草,偏就吃到了,那些年青的吃不到,只能干差急。”
长歌听了不知道这话自己该不该生气,嘟着嘴听着喝得半醉的傅离在那里胡言乱语,却听腊八道:“大世子,前面好象是安月国的三世子。”
傅离哼了一声道:“管他什么子,撞过去!”
长歌吓得小心肝抖了一下,傅离的做法很多的时候分明就是个地痞无赖,小心肝还没抖利落,只听“嘣嘣”的声音,马车已经猛烈地往前冲过去,撞什么又再反弹回来,长歌也被往前一甩,傅离眼疾手快抓住她,长歌才没被抛出去,马车往后一弹的时候,就着那势,长歌落入傅离的怀抱中。
外面一阵吵闹声,长歌听到池小城极为生气地道:“你他娘没长眼呀!”
腊八也不甘示弱地道:“大路朝天,没人讲这路你走得我们走不得!”
池小城狠狠地道:“谁说你走不得了,你是故意往我家马车上撞的!”
腊八也狠狠地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故意撞了你,分明是你故意撞了我家的马车!”
然后长歌听到苏南那低沉、迷人的声音:“小城怎么了?”
池小城忙回道:“就是才那位大世子的马车撞了我家的马车。”
傅离一抬手掀开帘子,落入长歌眼里,那苏南也正抬手打开帘子,苏南旁边赫然坐着流苏,长歌脑袋一片空白,然后长歌也忘了,这会儿自己有几分凌乱地躺在傅离怀里,落入苏南的眼里,自也有说不出旖旎风情,苏南恨恨放下帘子道:“小城,我们走!”
傅离得意地笑了一下忙道:“三世子,离是穷人,总共就这么一辆车,你撞烂我的车,说走就走呀。”
“那懦王爷还想干什么?”
“象这样,离敢跟你合作吗?”
苏南看了傅离一眼,“刷”地一下放下帘子,池小城让马夫奋力拉开马车,护着车扬长而去。
流苏看着苏南眼里的光似乎可以杀人,平日的苏南是个谦谦君子般的人物,少见这样的眼神,但流苏认为与自己无关,只想着不知道为什么夜无边突然不让她做苦役,而让她去接近这个安月国三世子,这是流苏不愿意的,可知道不愿意的结果是什么,又不得不极是委屈地去执行夜无边吩咐的差事,头一次受苏南邀请出游就被青帝大世子的马车撞了,流苏心里倒巴心不得苏南的马车被撞散架,自己的差事也就算交待了,但看上去更象傅离的车不中用一些,真是说不出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