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没伸手,刘嫫嫫把银票放在案上,便走了出去,长歌才回过神来,一看是张一千两的银票,她自嘲地笑了一下,伸手就撕了个粉碎,一口血涌上来,就一头倒在地上。
齐征看着夜无边与宋玉城,宋玉城在那里跪了一天一夜,夜无边才终于吐了一个字“滚!”
齐征心给宋玉城使眼色,宋玉城却无视他的眼色,一抬头道:“大世子,玉城…”
宋玉城从认识夜无边起,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与夜无边的对话会这么艰难,夜无边冷冷地看着宋玉城,宋玉城咽了口口水道:“大世子既然已经休了长歌,玉城认为…,”宋玉城的话还未说完,夜无边案上的一只黄石镇纸就飞过来击中他的额头,那力道大得惊人,把宋玉城一下撞到了地上,宋玉城只觉得额头象被砍了一刀,然后有什么粘乎乎的东西顺着眼睛流了下来,却听夜无边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道,“怎么?你觉得你的翅膀硬了,是不是?”
宋玉城忙摇摇头道:“门主,玉城如何会有这样的想法,玉城只是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收起你那狗屁心里话,你想染指长歌,你就别做梦,长歌,就是我玩够了,玩腻了,也不会打发给你的!收起你的情不自禁你,明日回大竺,没我的同意,在你与傅珏婚事定下来之前,你都不许再进大昭一步!当然,你要学苏南、学傅成霄跟我争,也可以,从这里滚出去,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
“大世了如同玉城的再生父母,玉城如何会学苏南、傅成霄?”宋玉城说着声音低下来,“玉城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
夜无边口气才稍缓问:“我让你把长欣送到建郢的事,你办了没?”
宋玉城点点头,夜无边又问:“那长欣人呢?”
宋玉城便道:“长欣小世子还没进建郢,他那嫫嫫突然说有什么重要事情,让长欣去办,然后他那嫫嫫到了建郢。”
“我就不相信这姓刘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比让长欣见他姐姐还重要。”
“门主,那是人家的家事,玉城如何好过问。”
夜无边一听就把面前的案子掀了道:“什么人家的事,姓刘的吃你的用你的,她有什么家事要瞒着你,是你们办事不力,或者是有些人心怀鬼胎吧?”
宋玉城在于安镇的时候,他不想让长歌知道自己的身份,是违了傅离的命令,但这次在建郢,确实是命人跟刘嫫嫫交待清楚的,原想这是一家人团聚的事,长欣还不知道多高兴,自己心思都在夫子庙,只是没想到的是刘嫫嫫是一个人到的建郢,借口说长欣病了。
宋玉城有些惭愧地道:“门主,玉城…”
夜无边哼了一声道:“我交待给你的事,你就办成这样?”
“门主,这事是玉城没办好,玉城没想到到长歌的嫫嫫竟…”
“现在讲这些话跟放屁一样。”
“玉城已经在让人拦截长欣小世子。”
“宋玉城呀宋玉城,虽然办这类事你不如齐征,不如腊八,甚至不如如花,但是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居然让个老太婆玩了,把事情办成这样,让我恶心,滚回大竺去!”
“门主,玉城不会回大竺,也绝不跟大世子路是路、桥是桥,求大世子就给玉城一个机会。”
齐征没想到明明事情都平息了,宋玉城又绕回来了,赶紧伸手拉了宋玉城一下,果然听到夜无边气急地大叫一声:“混帐东西,你真反了,齐征带他下去,好好惩罚,他什么时候回大竺什么时候停止。”夜无边被宋玉城气浑身打抖,齐征忙上前连扶带架到把满头鲜血的宋玉城弄出了书房。
夜无边捂着腹部,倒到案上,浑身不停冒着冷汗。
宋玉城又气又恨又伤心,从认识夜无边起,夜无边觉得他聪明过人,极是喜爱,对他与对齐白衣、贾如花、腊八都不一样,无论学业还是生意,都是亲手授予,而且从没用过命令的口气,更别说骂他,两人十三年来相处极是融洽。
宋玉城也不知道,来往于各国,各种各样的女子见多了,早也到了婚配的年龄,夜无边也提过几次,让他早点考虑婚姻大事,宋玉城都没当回事,直到碰到了秦长歌,他没想到自己会眼光就停留在秦长歌身上,秦长歌是他最不应该想的,宋玉城知道夜无边对女人没长性,甚至想夜无边腻味了,就是自己的机会,如此还为了夜无边的大计同意与青帝结亲。